返回

第五十六章 重来的意义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进书架 下一页 回目录
    第五十六章 重来的意义 (第2/3页)

山没有区别,少女的容颜依旧寻常,找不出半点绝色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偏生越看越是觉得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余笙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

    顾濯诚实说道:“就是发现以前没太仔细看过你……”

    话音戛然而止。

    余笙睁眼,望向他提醒说道:“我想林姑娘对这句话应该抱有极大的意见。”

    顾濯心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余笙看着他的沉默,知道这反应合理也正常,但却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气。

    然而下一刻,她觉得自己不该为此而产生这样的情绪,便沉默了。

    两人不再言语。

    车厢里一片安静。

    顾濯偏过身,借车窗用手撑住下颌,望向藏身密云间的月亮。

    万物有声,落入心湖,泛起碧波。

    “有一件事我和它们都很想要问一问你。”

    “何事?”

    “你刚才说喜欢她的时候,真的没有抱着转移话题的念头吗?我的意思是,因为她在那时候看到了你手里的且慢,明显准备要问你话了。”

    “不是。”

    “那就好。”

    顾濯听得很清楚,那些来自万物的声音纷纷松了口气。

    然后他再听到了很多句话,意思大致相同。

    “你要是变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那我会很难受的。”

    “虽然我不是人,但我觉得那不该是成为借口的一句话,还好你也是这么想的。”

    相似的声音不断响起,叨叨絮絮如家人,似挚友。

    最后一刻落入顾濯耳中的声音来自清冷月色,接连三句,欣慰之余亦是无奈。

    “我很高兴。”

    “但是像刚才那样的话,以后还是少说吧。”

    “怎么当面能对一个姑娘说没好好看过你的,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

    ……

    镇北军或者说王大将军为余笙和顾濯的安排堪称无微不至,三千黑骑随行护阵。

    数十位军方强者带领的斥候以车队为中心,散落在周遭方圆百里之内,确保任何危险都能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察觉,避免遭遇突袭。

    时隔多年以后,大秦军方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展现出自己的力量,向荒原上的各方势力叙说那个从未改变的事实——没有任何势力能与大秦为敌。

    于是各方势力开始好奇,坐在那辆马车里的到底是什么人,然而相关的一切人员都维持着缄默,连半个字都没有往外说出去。

    这与镇北军的威势有很大的关系,但更关键的原因在于……那些看上去不愿听话的修行者,此刻已然埋尸于荒原之上。

    王大将军自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余笙二人。

    在那辆马车抵达边境重镇,于提前清空的道路上驶入将军府时,他已经在提前设好的宴席上等待着。

    当日,宾主尽欢。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夜色深时,师叔师侄两人进入王大将军的书房,与之进行了一场并不深入的谈话。

    王大将军似极了一位温和的长辈,全然看不出心狠手辣的迹象,甚至不像是一位常年坐镇边境的将军,话里除了关心还是关心,就连旁推测敲都没有过半句。

    就像顾濯从群山深处走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待两位晚辈离去后,王大将军神色未变,笑容更为温暖。

    那位心腹谋士来到书房,低声禀报:“没有发现那位教主的踪迹。”

    是的,镇北军这些天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不低调,是在借保护余笙和顾濯为由,在暗地里搜寻天命教教主。

    王大将军闻言,若有所悟。

    那位心腹谋士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说道:“根据古战场那次会面的情报……那位教主曾经自称顾濯,但当时他戴着斗笠,看不清真实面貌。”

    王大将军微笑说道:“你可知顾濯不久前才这书房里和我闲聊?”

    那位心腹谋士又怎会不知此事,心生忐忑。

    “顾濯啊顾濯……”

    王大将军念着这个名字,笑容越发温和,似是好奇问道:“谁敢相信长公主殿下的师弟是天命教教主呢?”

    那位心腹谋士注意到话里用的是敢字。

    王大将军继续说道:“去吧。”

    那位心腹谋士怔了怔,声音微沙问道:“您的意思是?”

    “亏你还是我的谋士呢。”

    王大将军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把那位天命教教主出现过在北地的痕迹给抹去,半点都不要留下来。”

    此言一出,那位心腹谋士骤然睁大了眼睛,明显是心中有所猜测。

    “你可别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去想。”

    王大将军语重心长说道:“我只是不想让长公主殿下的师弟日后被邪魔外道中人找到机会,莫名其妙地沾上一身洗不清的脏水,蒙受不白之冤罢了。”

    “我明白了。”谋士低头说道。

    王大将军微微一笑,拍了拍谋士的肩膀,说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记得要办到滴水不漏的程度,不要留下半点尾巴。”

    ……

    ……

    “王景铄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在于他知道那根线被画在什么地方,知道该怎样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是最不用担心那一个。”

    余笙淡漠说道:“他会把事情都办好的。”

    顾濯嗯了声,没看她。

    余笙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不要误会,这不代表我会把从你这里得到的荒人经文当作报酬交给他,我没有擅自替你做主的习惯。”

    顾濯微微一怔,知道她是想多了,摇头说道:“我没这个意思。”

    余笙说道:“嗯。”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事实上,这就是近些天来两人相处时的画面,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要陷入沉默。

    这种压抑来得很是微妙,没有彻底影响到彼此说话的欲望,更像是一次微妙的……磨合过程?

    无声沉默中,双方隐约能够感知到对方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说出一句正确无误的话。

    于是当第一句话说出口后,他们往往会为自己的话做注解释,尽可能地避免被误解的情况出现,这便让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变得那般生硬。

    如果这种情况单方面地出现,那无疑是人世间最为常见的讨好,但偏生在这对师叔侄身上却是双向的,谁也没比谁少想半句。

    如此谈话很难不累,累得久了,便有悔意,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