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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翁婿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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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翁婿查案 (第2/3页)

正堂上,八幅镂刻《盐法图》的云母屏风,隔绝出两方天地。

    正中央的一条酸枝木茶案上,镶着两淮盐场的全景银丝嵌画,雕工精湛绝伦,可堪比《清明上河图》之景。

    廊柱之间,飞檐斗拱,穹顶悬的盐晶吊灯,是为这盐商巨擘的独特家私。

    再善良的盐商,其生活都极为奢靡,是外人无法预想。

    此刻,鲍家家主鲍志道却正是怒不可遏,在堂上撒着火气。

    折起门下竹条,一下下的抽在儿子鲍麟身上。

    “你个不肖子孙,今日我不让你吃了这个教训,我便不是你爹!”

    鲍麟跪在堂前,一动不动,任由竹条如同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衣服渐渐被道道红条所拱起。

    闻讯赶来的妇人,一进门便扑在了儿子身上,哭道:“老爷别打,别打了,要打死他,不如先打死我,让我们娘俩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珠,妇人哽咽不止,“傻孩子,你爹打你,你为何不躲,也不走?”

    鲍麟偏开头,不去看可怜的母亲,疼痛传遍全身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做了错事,应当受罚。”

    此言一出,并没让鲍志道好受,反而让他盛怒更加了几分。

    “知错犯错,罪加一等!你先滚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了!”

    妇人上前跪地哭诉,周围仆人也赶忙拉开劝架,才让鲍麟得以逃脱,将破碎的衣物往身上提了提,想要快步离开大堂。

    “站住!”

    鲍志道呼喝了一声,重重靠在椅背上后,长长吁着气,垂头怒视着倒地不起的妇人道:“今日他铸下大错,追根溯源便是被你惯坏了?岂不闻,我盐商的规矩?嫡子不成器,如何担得起这么大的家业?”

    妇人擦拭着眼泪,小声解释道:“麟儿还小,怎能不犯错?老爷年轻时,也没少犯了这些错。”

    鲍志道挑了挑眉头,怒气还是未消,“罚他去祖地驻足半年思过,年节也不得归来,谁也不准去探望他!”

    鲍麟行礼道:“谢爹爹,孩儿知错了。”

    “滚,快滚吧!日日为祖宗清扫坟墓,忏悔去吧!”

    鲍麟拖着疼痛的身躯,正往外面走着,迎面便撞见两个气度不凡的人,阔步迈过了门槛。

    这雷厉风行的气势,将他惊得不轻。

    毕竟这是鲍家的宅邸,怎会有人不经通报,便能直入到堂前来。

    他自然而然的屈身躲了一旁行礼,两人倒是根本没留意他的存在,径直奔向他的父亲了。

    鲍志道本是垂头饮茶,欲要捱下这口火气,当再抬起头来,瞧见来人,竟然是巡盐御史林如海,身子整个从座椅上弹起,一脚踢开匍匐在地的妇人,走下白玉石阶来。

    “大……大人,今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还望您恕我失迎之罪。”

    鲍志道当头便拜,心神也是一震。

    马上入夜,盐院御史到盐商家里,恐怕不会是来吃晚膳的。

    “客气了鲍家主,你我二人相识也是有一二十年了,本官一直以为我们二人乃是知根知底,今日略有疑惑,才来府上一问。”

    “对了,这位便是你一直想要求见的安京侯,岳凌。”

    鲍志道立即抬起头来,一照面没想到竟是个和自己儿子年龄相差不多的男子,心中微微讶然,但还是当头再拜道:“草民见过安京侯。”

    岳凌嘴角微扬,道:“哪有如此豪奢的草民,这园林,比我安京侯府可大得多了。”

    这找茬的语气不禁让鲍志道额头生汗,讪讪道:“惭愧,惭愧。”

    岳凌与林如海坦然上座,饶有兴致的端起琉璃茶盏,在手中转动一圈,眼也不抬的随口问道:“不知鲍家主因为何事发了这么大的火,虎毒尚且不食子,竟是与儿子这般大动肝火。”

    听话音,方才在自己在堂上大发雷霆,已经是被赶来的二人听了个正着,鲍志道便也知无法隐瞒,叹了口气,徐徐道:“都是我这个不成器的犬子,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了。”

    余光瞥见鲍麟还倚在门栏上,鲍志道挑眉怒道:“还不去祖地领罚,还等明日再启程吗?”

    鲍麟忙唯唯诺诺的离了去。

    鲍志道扭过头来,苦笑道:“家丑实在难以启齿,犬子前些日子随船送盐,在当地邂逅了个女子,两人干柴烈火便行了狎妓之事。”

    “可今早人家双亲找上门来了,说是良家女子被他淫玩了,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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