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解构 (第2/3页)
虎必然要袭击人,它是吃人的。
人要想活,必须要杀虎。
电影则是共生。
电影混淆了两种矛盾,将敌我矛盾,混淆成了内部矛盾,化为了西方叙事的一部分。
帝国主义是吃人的,掠夺第三世界的市场、工业,是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
“共生”掩盖了残忍,粉饰了“老虎”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吃人,给人一种可调和,可谈判,可以争取的错觉。
老虎作为食肉动物,老虎对派的生存构成威胁,如同帝国主义对第三世界的资源掠夺与暴力压制。
派通过投喂-驯服-依赖与老虎建立关系,隐喻被殖民者可以通过妥协换取生存空间,暗合新殖民主义中经济依附与文化渗透的隐蔽性。
结局,派选择讲述老虎故事,而隐藏“人吃人真相”,是用美学化叙事掩盖殖民暴力的本质。
好莱坞叙事的典型模式,强化个体化的生存叙事。
将结构性矛盾,阶级、殖民与被殖民,压迫与被压迫转化为个人精神成长问题。
再用普世价值包装,用“人性”“信仰”等抽象概念替代具体权力关系。
恰是西方中心主义话语的常见策略。
电影看似没有完全掩盖“人吃人”的残酷真相,给出了叙事的选择性——观众可以选择“相信哪个故事”。
也有对信仰的质疑,“上帝是个噪音”,是对任何绝对化意识形态,包括西方中心主义的拒绝。
甚至还有主体的反抗空间。
派最终以故事讲述者的身份掌握叙事权,可视为对被表述者夺回话语权的隐喻。
这种自反性、拒绝、反抗.
恰恰印证了“立场不对,能力越大,造成恶果越大”这个道理。
试问帝国主义的压迫,是被压迫者可以说“我不愿意被压迫”就可以不被压迫的吗?
好莱坞在全世界攻城略地,西方中心主义恨不得侵占所有文化的土壤,已经控制的区域丝毫不装,还未控制的区域各种渗透,大搞后殖民主义,甚至颜色暴动?
是哪个国家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了吗?
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和巅峰泰森生死战,丢在一个笼子里,死活不论。
给年轻人站位角度、喊开始、搏斗方式、喊疼等等的自由,设定足够多的细节,给他充足的“个人选择”。
这是个人选择吗?
确实,给了机会。
但不过是更高级的脱罪方法,让“泰森”动起手来连最基本的罪恶感都不需要,毕竟你也可以选择,也可以反抗,也可以出手,谁让你实力不足!
何况,《少年派》电影里的夺权,仍需通过西方主导的媒介实现。
电影的叙事,不过是一种更为高级play方式,让主导者更兴奋罢了。
被“杀”的自由,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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