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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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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的衰亡 (第2/3页)

法,欺辱无辜,这回整个王家都逃不过了……

    离了衙门,隐尘过来搭肩和他说话,“怎么跟着我,我有㶧濛,萧姑娘保护还不够?”隐尘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换岗,今日我俩换位置,走吧。”

    两人边走边说话,隐尘挑眉笑道:“我看你心情不错。”李沉回道:“我看你心情亦不错。”“如何了?”隐尘不想说客套话了,胳膊戳了戳他,他拍开他的胳膊,“回去再说。”

    是夜,李沉久久不能入眠。

    他起身,下床,推开窗,望过去,院中竟有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身影,他手持红缨枪,舞出一套李家的枪法。

    八百多年前,堂内烛光闪动,老父亲坐堂上,儿子跪堂中。

    “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做父亲的一片苦心呢?”李段季因他不读书,偷溜出去而恼怒。

    “儿便是偏爱习武。”李沉低声说。

    李段季的眉头没有片刻松缓,他强压怒火道:“世道不太平,原是想着让你习武保身,不成想你便只知打打杀杀,不读诗书,不通谋略!”

    李沉低下头,但仔细想来他指的是什么又抬起头,直视他,他老子被他一看,像是威严扫地,拿起茶杯往地上便是一砸。李沉赶紧把头埋下去,李段季似乎消了几分气,说道:“今天又干了什么好事?”

    李沉不得不把事情从头说起,今日清晨,用过早膳后他没去读书而是溜出李府。

    一路跑得极远,李沉跑到街市,买了几个肉包子,正边走边吃着忽然看见几个恶霸围在一个老阿嬷的铺子钱。

    李沉走近些,探头去听,“哎,几位爷,今日小铺刚开门,那有银两!”老阿嬷求情道。

    “没钱,没有积蓄,当哥几个傻。”老大说道。

    旁边的手下也“劝”起来:“阿嬷,我们哥几个真站在这守,你今天也别想挣钱了。”

    李沉忍不下去走上前,“光天化日,敲诈勒索,不合适吧?”

    老大一转身怒斥道:“多管闲事。”

    李沉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老大没想到他看着文文弱弱,力气这么大,将老大摔到地上后,两个手下也有些慌张。周边看着的人都走开,生怕祸及己身。

    三人一起上,李沉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解决了。

    眼见打劫无望,三人撑着断胳膊断腿离开,看他们走远,旁边有人小声叫“好”,老人家不禁留下感动的泪水,抹抹泪道:“少侠,多谢你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阿嬷无需客气,”李沉回道,“您可知他们是何许人?竟如此猖狂!”

    “小县叫安乐县,他们便叫护乐帮,帮众好似数十人,听闻个个穷凶极恶,以勒索,欺压百姓为生。”老阿嬷一下子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地方官不管吗?”李沉问道,老阿嬷摇摇头,“那些官差管一阵停一阵,好不容易安乐一会又开始了……你啊今日为我招惹他们,今后也要小心。”

    李沉点了点头,又皱起眉,老阿嬷来了生意便忙着招呼,他便向她告辞,正要走还被强塞了几块枣糕。

    离开小铺,李沉便往衙门的方向走去,正巧官差过来请他进去,几个官差用严肃的表情看着他,他却丝毫不慌,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我道是谁?怎会是李家公子呢?”

    “那原本你想见谁?”李沉笑道,他刚坐下便倒茶,看来这县令有话说。

    “李公子,听闻你当街出手,打伤三人,这恐怕不合适吧?”县令问道。

    李沉摇摇头说道:“此等劫掠之辈,打伤已是我手下留情。李大人您是地方父母官,对这些败类无所作为,却对仗义行事者问责,是何道理?”

    县令脸色变了变,又压住心绪,故作高深道:“咱们同姓李本是同宗同源,你父亲与我也是同僚,又何必来断我财路呢?”

    “你说什么?”李沉面露惊色。

    “哎,这些人粗俗无礼,但功夫了得,如今世道不太平,有这些帮助衙门难道是坏事吗?若放任他们,岂不是为所欲为,更害百姓嘛?”李县令油腔油调地说道。

    李沉当即拍案而起,“官匪勾结,也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李县令赶紧让给李沉又按下去,“你这小娃娃,懂什么?这地方大家一样的穷,大人我想捞油水都困难,怎不知体谅体谅。”

    “吃民之禄,保民有责,你还有一点良知吗?恶霸欺压百姓时,你正安然用着百姓血汗吧?”李沉质问道。

    李县令擦了擦嘴边的油,咳嗽几声,说道:“这话太难听了。”随即话锋一转,“既然出了此等恶霸,捕头去管管。”

    李沉说道:“大人有公务要忙,李沉可以走了吧?”

    李县令笑着起身送他,“有些事你长大后当了官自然就懂了。哎,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呢?你我又没仇,代我向李将军问好!”

    李沉知道说再多也无用,一刻也不想在这衙门待下去,快步离开。

    回到家中,并未有外人发现李沉跑出去了,他又回书房读书去了。是夜,便不知怎的父亲召见。

    “父亲,您都知道了?”李沉试探道。

    “谁教你如此行事的?”李段季脸色更黑了。

    李沉回道:“爹,孩儿只是看见恶霸横行,您不要听……”他的声音被李段季的拍桌声打断,他老爹见他不乖乖认错,还在“狡辩”,火一下就上来了。

    “安乐县,县令要如何管我不能插手,但你是我儿子,我还管不了吗?家法伺候。”李段季向管家伸手,管家递来一把戒尺。

    李沉便跪着受着,李段季边打边教训:“如此行事,给自己惹一身臊,你啊你,在外惹事生非,在内不孝不仁……”李沉问道:“直接动手是孩儿不对,可孩儿哪里不孝不仁了?”“还敢顶嘴?爹娘一心盼你上进,你不到书房读书,跑到外头做出此等事,你也算孝子吗?”

    李沉不敢再反驳,咬紧牙关受这三十戒尺。

    李段季打完也累了,会座位上休息,“老爷息怒,少爷不过十三岁,还是小娃娃吗?”“十三岁还小吗?十三岁便闯出此等祸事。”

    李沉站起,后退一步,李段季虽然没打算再罚他,但他未经自己允许站起他便很不爽,又见他后退,似乎有些怕了,又消了几分气。“何为祸事?孩儿不觉得。”李沉见他爹“簌”的一下站起,也丝毫不慌,“似你们官官相护,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之辈,才会有祸事临门。”

    “你这小畜生,说什么呢?”李段季指着他,气得胸口疼。

    李沉往后边退边说:“天道若存,正义不死!”话毕他看了即将暴怒的老父亲一眼,便逃之夭夭。

    李段季气得想吐血,“你看这便是习武的坏处,做儿子的敢反老子。”

    院子里,月色更浓了,李庐陵拿起那柄枪,好像重新找回些什么。

    证据线一挖,王家的罪行很快便定下下来。俞苧夜在后边听着很是不服,如此畜牲竟只是流放?公堂之下,她便开口,“王守和的命还真是值钱。”

    “国朝无杀文官的先例,流放三千里已是重惩。”王钦差笑了笑回道。欧阳雨泽也不认可但没办法,俞苧夜压着气匆匆走了。

    不久之后,王家便被抄了,王守昆却逃了,王家其他人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其中王名玦,顾念年幼无知,不通道法,又与世无害,便不多加惩处。

    这天欧阳雨泽要出门刚好俞苧夜也要出门,“苧夜,你要去哪?”俞苧夜却反问道:“那你要去哪?”

    “王守昆逃了,我想去王府看看有没有线索,你呢?”欧阳雨泽说道。

    俞苧夜点点头,“王守和流放今日启程,老天不收他不要紧,我了结他也成。”

    欧阳雨泽并无反对,他点点头,她道:“那分头行事?”“好,小心些。”欧阳雨泽回道。

    晌午时分,王府外,欧阳雨泽没想到再次来到王府竟是这样一番景象,他走近些便看见是王名玦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门前,王府大门已上了封条,日正当空,阳光正好,此处与之比起如此落寞。

    “欧阳兄。”王名玦主动开口。

    欧阳雨泽看向他,“你叫王名玦?怎么还留在这?”

    王名玦垂着头,“王家败了,我也不知该去哪了……欧阳兄,那些事真是我父亲做的吗?”

    欧阳雨泽欲言又止,看向王名玦沉默不语,他则摸着门前石阶,有些呆愣……

    许久,欧阳雨泽才开口道:“你娘还在人世吗?不如……”王名玦却是摇摇头,“心不诚,念不成经,我想去闯荡,老天既许我逃过一劫,我想不负此生,不愿就此荒废。”他说着看向身后王府的牌匾。

    欧阳雨泽有些怔愣,短暂怔愣后,他又勾唇温柔笑着,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堂叔王守昆不见了,你见过他吗?”

    欧阳雨泽问后,王名玦便将自己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他,“欧阳兄,王家不怀仁慈,才致今日恶果,您是良善人,还请……”

    他对着王名玦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解决王守和不是算易事,他就像猪一样,无知无畏,震慑不住,四面乱奔,好似发疯一般。

    到了夜里,她才料理完回来,回来便听闻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王守昆出现了。

    他到李沉蓉城家去,徇私报复,届时李沉正在摆弄长枪,“你竟然还敢出现?”李沉疑惑道。

    “一个秀才竟也会弄枪?”王守昆面现几分诧异,手中燃起一张道符。

    李沉以身去挡,身上道符泛起阵阵金光,长枪舞动叫老头进退两难。王守昆不曾料到此场面,他只想报复解气后逃之夭夭,未想到,走了一步臭棋。

    长枪上顶,下扫,拂尘挥出,收回,对打下来,王守昆竟一时难以攻破。

    㶧濛察觉这边异常,赶到时,正打得火光四射,李沉转身一跃,跳到㶧濛身边,“㶧濛小心,这厮是来寻仇的。”㶧濛却是看着他手握长枪有些吃惊,她轻声唤道:“庐陵……”

    “嗯。”李沉应她,霎时两人身前爆出金光,长枪骨笛去挡,李沉身上道符竟然在长枪凝出道光,他声称能挡住,㶧濛不放心便吹骨笛便飞到上空,终于看见王守昆有泄气之象,张开双翼,扇动翅膀,投下锁链。

    王守昆额头直冒汗,有些慌了,锁链未能捕住他,震碎地面,虽然成功躲避,但朱鹮鸟在他头顶一直盘旋,压力如山大啊,不行,得先把它打下来,他想。

    他和㶧濛过了几招,在李沉的辅助之下,他完全不是对手,转攻李沉,可惜士别三日,今日的李沉可没那么好惹。长枪飞旋,只防不攻,给王守昆带去自信,谁料骨笛再次吹响,受攻击者将头疼难忍,行动迟缓。

    李沉抬枪就是反攻,王守昆立时受到前后夹击。

    几个回合下来,李沉一直给㶧濛挡道法攻击,拳脚相击下,王守昆气喘吁吁,㶧濛看准时机几个羽翼飞击,扇得他脑袋嗡嗡的,她投下锁链,红光链子捆住王守昆,却被他快速用道法震碎。正在庆幸逃过一劫时,李沉长枪一扫,王守昆一跃躲过,㶧濛鸟爪一踩,他生生落在李沉再次出击的长枪枪头,他向前一捅,用力一翻,给王守昆翻了个面。

    他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捂着胸口,眼神涣散,捂着胸口起身,李沉逼近,王守昆赶紧求饶:“少侠饶命,饶命。”

    李沉长枪数捅,他还能稳稳化解,㶧濛正要靠过来之际,他又偷摸挥去一张道符,㶧濛几个旋身变出原形,飞向李沉,他无暇顾及王守昆的小动作,挥拳去挡。

    此时俞苧夜和欧阳雨泽赶到,王守昆吓得赶紧溜了,欧阳雨泽先到,他前脚刚到,后脚便追王守昆而去。俞苧夜询问两人伤势后,也紧追而去,两人越追越远,直到齐茗山。

    王守昆躲进庙堂,以为已经安全,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料欧阳雨泽随后便到。

    因先前闯过此地,欧阳雨泽对此地还算熟悉,很快便寻到王守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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