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帝国之盾(二合一大章) (第2/3页)
年的征战经验判断,几处窄道附近的山林一定埋伏了敌兵的士卒。
他决定先派少量旗丁督战两万武装包衣出击,试探一番敌人的火力分布,以及难以察觉的深沟陷阱。
只是在此之前,先给背嵬军去去火气。
黄台吉冲着护军轻轻点头,立即便有人向外传达命令,吹响象征不同命令的号角。
面对背嵬军的嘲讽,清军的战法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首先迎接背嵬军的不是甲兵近战搏杀,而是一阵阵凌厉的破空尖啸声。
十数个黑乎乎的球体陆续从鞑子后方阵地飞出,就像十数个肉眼可见的墨点在空中留下轨迹混乱的尾焰。
炮弹飞驰的速度极快,一发炮弹越过胸墙,落在黄子龙身后一百步外的泥土上,轰然跳起砸烂一整条纵队上的十数名玩家,鲜血与断肢横飞。那炮弹噗哧一声嵌入泥坑,冒着缕缕白色硝烟。
“敌人炮击!”
指挥官的语音在耳边回荡,黄子龙的心跳似乎慢半拍,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感握住他的心。
另一发炮弹落在黄子龙身边仅仅五十步的位置,铁弹落地的瞬间砸中一块地底的顽石,咔嚓脆响的撞击声就像一柄重锤砸在「黄子龙」心头,让他浑身一颤。
凭借遭遇炮击的作战经验,黄子龙第一时间爬下,随后猫着腰钻进身后数十步的避弹壕沟。
玩家可以选择直面炮弹,亦或是躲进壕沟保命,被悬挂在木架下摆的阿济格就惨了。
“啊啊啊啊啊!”口中塞满的破布促使他发不出一丝清晰的求救声,他只能竭力左右摇摆身躯,恍若荡秋千一般躲避炮弹。
这场惊险刺激的躲避游戏几乎耗空阿济格一生的运气和气力,大量汗水浸透粗布衣服,哗啦啦向下流。
第一轮的后续炮弹接连呼啸而来,这次有五发炮弹钻进两侧的山林推倒树木,三发炮弹飞越黄子龙头顶的壕沟。
破碎的弹片飞溅,数名没来得及躲入壕沟的玩家闷哼一声,晃了晃仰头倒下盖住壕沟一角。
尤其某个人的死相很糟糕,露出一个死不瞑目的表情挡在壕口。
黄子龙总觉得滑稽想笑,不得不伸手将此人脑袋扭到一边。
“王炸!”
只听一声熟悉的招数,黄子龙环顾四周,躲入壕沟的兄弟在玩斗地主,下象棋,更远的兄弟交相拍掌,玩着小时候的“蓄力发波”,还有人吹拉弹唱……
黄子龙顿觉误入棋牌休息室,而不是狭窄沉闷的壕沟,一点没有遭遇炮击的沉闷。
实心弹撞击大地掀飞的尘土犹如雨水下落,炮弹四处轰炸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这不就是“婴儿版”的一战堑壕战么?
“爽啊!”
就算是被打,黄子龙也觉得特别刺激。
这种心跳加速,气血上涌,仿佛有一团火焰呼之欲出和的爆发感很久没有了。他没在乞活军那体会到,也没在黑旗营那感觉到,反倒在迎击鞑兵主力的时候体会到。
他恍若一名手持单发步枪的欧战炮灰,等待敌人洗地的炮击结束,就跟着长官一同发起决死突击。
他握紧斑鸠铳,像是握紧一支毛瑟步枪,期待着可怕又兴奋的口哨声响起……
忽然,那尖锐清晰的哨声响起,黄子龙下意识抱着“毛瑟枪”翻出壕沟,结果却看见壕沟之外一群“傻缺”呈松散的横队站立。
有人站在三角梯顶端,身披涂成蓝色的重甲,手持萨克斯,完全无视一颗颗抛飞而来的危险炮弹,闭眼忘我地前后晃动腰跨。
黄子龙恍惚以为自己走错片场,好似看见一位蓝甲的星际战士在炮火纷飞的危险之地,十分骚气地吹响萨克斯。
“你们这帮癫子不要命辣!”
黄子龙话音刚落,便有不少倒霉玩家在他身后被炮弹犁出一条血淋淋的战线。
这时一名满脸泥灰的玩家连忙扑向遭遇炮弹的位置,扶起一具残破的身躯嚎啕大哭,“兄弟,你不能死啊,你答应我要去日本京都看女天皇跳舞……”
血液在身下洇出赤色水泊,扭曲残缺的重伤者躺在血水里,就像无数件被随意丢弃的固体垃圾,堆积在友军队列之间。
“日本我是去不成了……你们一定赢,为我们复仇……”重伤者努力抬起血肉勾连的断臂,遥指战场的那一边,“我英灵殿等你们……”
很快重伤者气绝身亡。
顶着同样名字的复活者来到兄弟身前,拍拍兄弟肩膀安抚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谢谢。”
黄子龙心说这俩兄弟还真爱演,刚复活就假装战友安抚兄弟是吧?
玩家们并没有因为几轮间隔甚大的炮击轰击就陷入恐慌,相反每一个被炮弹打死的友军就像遗留在战场的精神图腾,促使每一个玩家积攒更多复仇的杀敌能量。
指挥官与队长们的心里都清楚,清兵的火炮再强也有冷却炮膛的时间。
换做一般情况,清兵会轮换破炮击的小组,不断通过远程炮击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削弱敌人的士气,甚至是借此逼迫无法忍受伤亡的背嵬军主动出击。
沉不住气的一方一旦在盛怒之下发起仓促的进攻,就相当于暴露全身的破绽给敌人,搏杀还未开始就已经输了一半。
可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压迫其中一方的忍耐底线!
恰巧背嵬军构筑的防御工事,早已预料到密集的炮火轰击。
只要大伙躲进避弹壕沟,就算是美国内战时期的炮击烈度,也打不垮背嵬军的士气。
况且满清十余万大军作为被战略包围的危兵,没有时间等待一门门火炮逐一冷却,而且一次性携带的炮弹数量也不会很多,打完就没了。
背嵬军没有必要主动出击,只需要坐等清兵炮兵熄火,单方面炮击杀伤就会变成近战搏杀。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只有等,等待对方先沉不住气,派出步卒迎敌。
骑在马背上的济尔哈朗直勾勾看向前方,那布满皱纹的惊讶表情像是被瞬间定格一般。
千里镜牢牢握在眼前,他僵着脸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旁的黄台吉说话,“用炮打了他们这么久,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他们还是没动?”
炮弹在头顶呼啸,死亡不断在背嵬军阵线降临,哪怕队友的热血溅射到自己的脸上,那些直面炮击的背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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