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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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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交锋 (第2/3页)

,都不过是此物所造、此物所引,这世上一切所见、所看、所听、所闻、所谓天地、所谓旁人,都为此物。”

    “若此物广阔,则天地广阔;若此物狭隘,则天地狭隘。”

    “安平公子觉着如何?”

    卫宁听闻此言略微沉默,而后再次开口道:“此物之广阔,于不同的人之中有不同的造化,而如公子一般,则此物天生广阔,如同天上皓月。而如安平这般,则此物之狭小则如世上之浮游。”

    “浮游天地广阔,而见自身之小;皓月居于天地,则见天地之大。”

    “此之为世上天命之道,所谓道之注定,无所更改,如同命数。”

    “安平公子此言倒是有些不切天命了。”

    陈潇只是哈哈一笑,他站立起身,而后走到这会稽山巅,声音在风中飘荡,更显的逍遥自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所谓燕雀难道便不能见天地之辽阔,而鸿鹄便一定较之燕雀而飞的更加辽阔么?所谓鸿鹄之志,不过由造物而生,若造物之人所愿为鸿鹄,便能长引九霄;若造物之人所愿为燕雀,则此生无所遁形,若同湖中浮游而不得动也。”

    卫宁紧接着道:“可燕雀终究不能变成鸿鹄,而鸿鹄却永远是鸿鹄。”

    “此为命数。”

    陈潇轻笑一声:“燕雀何必变成鸿鹄?天生万物,而万物各司其职。”

    “此间有山峰伫立,供你我一览天地之小;此间有大江大河奔腾不息,以此带动天地之流转;此间有燕雀鸿鹄之遨游,以此看天地之渺小;此间有山林猛虎、雄狮咆哮山林,以此见万物之灵长;此间有蝼蚁飞蛾于世上,以此见生命之哀愁。”

    “所谓各司其职,各行其事不外乎如此。”

    “山有山路,水有水路,一切全看着山如何伫立、水如何行走。”

    “安平公子是否如此以为?”

    这一次,卫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其余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山山水水,什么世间万物。

    但这不妨碍他们以一种看着“天才”的眼神看向陈潇,卫宁是他们中公认的清谈第一大家,而陈潇所言既然能让卫宁接着继续清谈,便一定不是什么胡言乱语。

    而能将卫宁说的哑口无言陷入沉思,这显然说明陈潇的清谈功力尚且在卫宁之上。

    所有人当中,唯有谢玄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卫宁。

    只有他听懂了方才卫宁与陈潇之间的“清谈”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宁讲“囚笼”,说自己所见之小,似乎有说自己被“囚禁”之意,而这个时候陈潇的应对则是看似忽略了囚笼,实则讲的也是囚笼。

    他言一物,此物若谢玄没有猜错,应当是“心”。

    唯有“心”才算是人之造物,才能随着人之不同,而心则不同的扩大、缩小,容纳古往今来、天地万物。

    陈潇说卫宁不是被人囚禁而不得见天地,是因为他自己的“心”小,不愿见世上万物。

    此时卫宁反驳,说陈潇出身陈氏,自然如天上皓月,而他出身卫氏则是如天地浮游,出身不同是他无法决定的,而心的相同与否则是由出身决定的,这是天命无所更改,以此来反驳陈潇说他是因为“心”之小,才不得见万物的说法。

    陈潇的应对则是更为精妙。

    他以鸿鹄和燕雀之说为引,看似是说出身决定一切,但最后却旁征博引说道“虽出身不同,但所见天地相同”只要自己想要去做、去见,可以更改,这又回到了“心”之说。

    而卫宁则是反驳“燕雀不能变成鸿鹄”,实则是说我这种出身无法变成陈潇你这种出身。

    此时陈潇则是直接扩大心胸,不再拘泥于鸿鹄与燕雀,再次跳出这个“囚笼”,以“心”为证,说天地万物各自都有各自的道路。

    难道天生万物只有人是对的么?

    那么山该如何、江河该如何、猛虎与燕雀不都是世上生灵?

    所以,你卫宁也不必变成我,你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

    这便是完成了陈潇最开始的“心能够容纳一切,心能够决定一切”的论证。

    也正是这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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