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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心里决定好的事(8k大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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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一章 心里决定好的事(8k大章求月票) (第2/3页)

心一时战战兢兢道:“召见东宫若疏来…吩咐之后剿灭西晋陈氏之事。”

    话音刚刚落下。

    书案前的凤袍女子便肉眼可见的脸色阴沉下来。

    素心的耳畔边,传来了纸张撕裂的声音,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关乎西晋陈氏的谍报。

    凤袍女子按捺住凄厉:“都毁了,三个座主平白死了,如何与西晋陈氏交锋?他逃了,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苗子了,都毁了!”

    素心不觉间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安后为了复仇究竟等了多久,谋划了多少。

    可多年的谋划,事未功成便毁于一旦。

    “吩咐下去,不必再找了。”

    安后的话音自上而下地传下,语气复杂,

    “他若有生路,那便算本宫放他一条生路。”

    “是……”素心应了一声,接着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那么那几个女人…娘娘要怎么安排?”

    素心口中的几个女人,自然是东宫若疏、林琬悺、还有冬贵妃,她们都与陈易有所牵连。

    不过陈易走时却并未带上她们,是否因为,其实那人不曾有多少在乎?

    景仁宫内寂静片刻。

    过了许久,终于传出声音:“各回各处。”

    素心走后,凤袍女子缓缓起身。

    无名老嬷此时从暗处走出,她头颅低垂,无尽歉意道:

    “娘娘,我终究没有追上她们。”

    安后道:“若寅剑山剑甲真能轻易对付,那也不是剑甲了。”

    无名老嬷见安后不做追究,便又道:

    “娘娘,近来宫里应多加戒备,我担心那陈家竖子折返回宫,对娘娘不利。”

    安后默不作声。

    无名老嬷不知她心里多少浪涛掠起又落下,也不知她思潮又多少变化,但见她的眸光变了几个来回。

    最后,安后冷笑道:“乱臣贼子,想来之后要跟南疆勾连。”

    安南王妃不守妇道,与之牵连颇深,无名老嬷自然听闻过此事。

    “嬷嬷,派些人盯紧南面吧。”

    说完,安后挥了挥手,示意无名老嬷退下。

    后者应了一声后,便消失在了景仁宫中。

    独剩安后一人站在景仁宫大门处,遥遥眺望,一动不动地屹立着。

    她独立许久,阖上眼眸时,都是那飘荡的玉坠。

    那一念之差,以为他仍记挂情谊,可如今想想,那不过是他的刻意为之,是他的又一障眼法。

    可笑、可笑……她笑了出来。

    “本宫说过,天下皆知你是无君无父的逆臣,待朝会之时,懿旨落下,本宫倒要看看,天下人是怎样分说你的罪过。”

    …………

    朝会到了。

    金銮殿上,但见龙椅空悬,而其下面的凤椅之上,有一凤袍女子端坐。

    百官鱼贯而入,神情肃穆,这元宵之后的第一场朝会,于礼制而言不可谓不重,更关乎一年国运,故此近乎无人缺席,更无人称病,放眼望去,何其隆重。

    伴随太监拉高嗓子的朗声宣告,朝会已开。

    朝会盛大,而且官宦极多,故此不是议事朝争之时,往往是宣告朝政结果、任免官员、颁布旨意,正因如此,气氛不可谓不肃穆庄严。

    而今日,在惯例的场面话后,宣告的第一件事,竟是治人罪名。

    治原西厂千户陈易通敌叛国、畏罪潜逃之罪!

    需知这陈千户数月前才因救驾之功,得到嘉善,如今却沦落如此,

    风云变化之快,不禁令百官为之愕然。

    但…似乎无人敢有异议。

    答案很简单,朝会是宣告结果,而非议事朝争之时,更遑论是新年第一场朝会,便更是神圣庄严。

    哪怕有人对此心有不满,也断然不敢冒大不韪,从百官之中出列进谏。

    朝堂之上,太监朗声宣读懿旨:

    “易通贼乱国,先与林党为寇,受纳货贿,贪污,林党覆台,本以救驾戴之功宥,不追前罪,乃望其改过,不意不改,犹妄蔽圣听,肆志妄作,家藏甲六副、藏刃数十、暗通贼,事露之后,杀伤无数,潜逃于外,今不治此乱臣之罪,无以明法度,不言此乱臣之过,无以安社稷……”

    懿旨之声落在朝堂之上,众人有耳皆听,金銮殿里一派寂静。

    即便有人神色连番变化,但没有人胆敢在此刻出言,触怒那临朝称制的太后。

    安后环视大殿,心中安定,朗声道:

    “陈易之罪,已明言于众,诸卿若无异议……”

    咚!

    声如洪钟。

    远方传来一声庄重的鼓响。

    那是登闻鼓!

    安后脸色骤变,百官尽皆拧头,空气中爆发唰唰的摩擦声。

    殿外,已有人回报:“景王领太学众学士敲鼓,上陈陈千户之冤!”

    话音落下,百官皆是哗然。

    那金銮宝座之上的凤袍女子,脸色更是笼罩在阴霾之中。

    登闻鼓声声回荡,伴随着陈冤之声,远远袭来,好似要上达天听。

    安后的指尖微抖,脸色不可思议,她如何也想不到,景王竟会为这人在朝会之时敲登闻鼓,与宫里公开争锋相对。

    先是与南疆有染,又是景王为其陈冤。

    还有寅剑山剑甲……

    若他还活着,行走江湖,又将拉起怎样的力量?

    坠崖之前,陈易那声嘶力竭的嗓音,此刻回荡在了她的耳畔。

    那铮铮冷语,竟如刀兵…

    “但当来日,我提刀入洛,拼了一条命不要也踏碎景仁宫,将你从金銮宝座上扯下,让你亲眼看见何为大厦崩塌!”

    他难道会说到做到?

    凤袍女子的凤眸轻颤起来,她仿佛看到,某一天到来之时,天穹昏暗,撕裂开一道狰狞口子,金銮殿近乎垮塌,而那人踏了进来,将雍容华贵的一国之后从宝座上生生扯下,跪伏在地……

    莫名奇妙,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

    ……………………

    剑穿过咽喉是什么感觉?

    杨祖业,字子德,诨号西风剑客,时年三十七岁,正值壮年,这年纪的武夫往往最被人器重,既是即成的武者,又有足够的潜力,而他也不负众望,自十三岁练剑以来,三十二场生死之战,皆一剑胜之,“一剑出,西风过,叶落无声”,酒馆说书人短短一句话,勾勒出数不尽的风流,好一仗剑游侠客,但其实他没那么风度翩翩,不过是利落一剑,见血封喉。

    死在他一剑下的人有很多,死得也很快,而且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消磨掉花哨的技艺,就越来越快,他曾跟同道好友讲,四十五岁前,绝不收徒,哪怕一方江湖上仰慕他剑的人很多很多,这位同道好友练的是八方棍,不能理解他的坚持,至于两个秉性相冲之人如何成为同道好友?一起去过青楼,自然同道。

    杨祖业一剑封喉,见得血多了,太多太多,有时他会好奇,被人一剑封喉的感觉。

    有时他也试着想象过,到底是何等感触,剑身刺入到喉咙里,会不会很冷。

    大晋德元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直到今时今日,他都还是不知道。

    因为他下一秒就死了。

    剑身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腔,他嘎吱一颤,像是溺水之人扑腾的最后一下,然后手脚发软,整个人跪死在地上。

    多年来追求一剑封喉的杨祖业仍然不知剑穿过喉咙的感觉。

    只是,想来比搅碎心窝要快……

    长剑自杨祖业的胸腔里缓缓拔出,此时官道上一众扈从的瞳孔微颤,都在惊叹于那人的杀力,而她只是拿绢布擦去剑上的鲜血,收剑转身之时,空气中仿佛还残留剑锋滑入剑鞘的摩擦声。

    白裳喜的脑袋从车厢帘子里探了出来,直直盯着那侠客看,不愿错过她回身的利落潇洒,哪怕只是一瞬间。

    这个人姓闵,

    她背剑又携刀,

    她说,她会比另一个人更出名。

    白裳喜不知是哪一个人,她只是从这少侠的口中偶尔听过一两次,似乎姓陈,似乎也是位姑娘。

    不知是怎样的姑娘。

    想来没有她白裳喜好看。

    闵宁来到车厢边上,那一众扈从围着不远处倾倒的马车,里面死伤惨重,一位老练的武夫把里面一家五口的人脸翻来翻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都死了…想不到乔掌柜就死在了这里,可怜啊……”

    老扈从叹声道,站起身来。

    白裳喜手有些颤,柳眉皱起:“…都死了?看来乔掌柜不是出卖我们的人……”

    白家是西晋边关的名门望族,扎根边关一带,麾下产业无数,来往商客繁多,掌柜们更是多如牛毛,但只有很少一部分外姓人深受百家器重,白裳喜曾怀疑,他们之所以一路被人追杀伏击,就是这姓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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