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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第 2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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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第 203 章 (第2/3页)

阳买的元稹诗集,里面有几首我没读过的,翻阅后才知道缘由。‘贵主骄矜盛,豪家恃赖雄;女孙新在内,婴稚近封公。’

    元九这诗痛斥公主们恃宠而骄、横行霸道。上层穷奢极欲,赏罚不明,以私为公。这种针砭时弊的反诗,自然不会流入宫中,让被骂的我看到。同理,你们瞒着我凤凰胎的事,想必是有合理的缘由。”

    韦训暗自揣摩,宝珠借诗喻事,看样子是在帮他找台阶下。听她嗓音平和,似乎还有转圜余地,他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宝珠又道:“我们在翠微寺初识,立刻探讨生死大事,是有些交浅言深了。我猜你当时也很困惑。可是后来我们一路同行,患难与共,无论有没有结果,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与我商量?”

    这两句话中,就隐隐有些怨怼的语气了。说到底,这是一场信任危机。

    韦训避无可避,目光迎上宝珠的视线,实言相告:“我答应送你去幽州投亲,是纯粹的承诺,不附带任何条件。倘若说出我需要凤凰胎续命,那就不对劲了。我不愿让你认为我……我图谋不轨,由此感觉受到任何胁迫。”

    宝珠杏眼圆睁,一时间愣住。

    这番话朴实得近乎粗粝,然世间万千锦绣文章,与其相比都显得黯淡无光。她自幼所见所闻:要驱使他人为己所用、达成目的,要么手握主宰对方生死的权力,使其畏惧臣服;要么就得与对方达成交易,用彼此认可的筹码换取合作。

    遥想在翠微寺时,她以为自己用“一生荣华富贵”的厚利雇用了他。然而他却只将这一程当作无偿承诺,连关乎自己性命的隐情也不曾吐露过半分。

    “可是没有药,你会死!”宝珠的声音陡然拔高。

    韦训正色道:“人终有一死,我只想以问心无愧的方式赴死。”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价格。

    唯有他不一样。

    无所求,唯践诺;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

    宝珠咬着嘴唇,久久说不出话。

    韦训见状,微笑道:“师伯之前给的药丸缓解了症状,如此看来,‘凤凰胎’或许只是巧合,我意外掘入你的陵墓,你恰好名叫宝珠……这一切都是师父故意编出来骗我的,与你没有关系。”

    “才不是意外巧合!”宝珠一听这话,气得涨红了脸,愤然道:“这是天意!是命运!什么叫没有关系,我们难道不是情人关系吗?!”

    “啊?”

    韦训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以为自己耳背听错。可是近在咫尺,绝没有听错的可能。瞧她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满心惊疑,又不敢装聋作哑,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确认屋里有没有第三人。

    宝珠看他一脸错愕,仿佛被雷劈了,反问道:“你难道病得失忆了?在洛阳时,你自荐枕席,我们同榻而眠很多天,我还穿了袜子,这些你都忘了?”

    韦训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可这一团乱麻,属实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辩解。

    回想起来,她皮肤溃烂奄奄一息之际,身上只能潦草裹着僧衣,却唯独对穿上罗袜这件事异常执着,属实有些怪异。

    韦训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最后只憋出一个词:“袜子?”

    提及这个话题,宝珠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有点难为情,但很快克服忸怩,开诚布公地说:“我从没打算要小宝宝,所以要穿好袜子避孕。你有意见?”

    韦训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比避敌摇闪还快,心中愈发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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