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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应帝王,四方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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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应帝王,四方动(求月票) (第3/3页)

擒虎道:「今日风好凉。”

    魏懿文勉强笑道:「是啊。」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谈天的性子,心中的复杂不能对旁人说,因为他们本来是随着姜万象,去将那些旧日顽固的东西扫平的豪杰。

    但是此刻这些东西,正是从他们身上复苏。

    愧疚?亦或者不甘,亦或者,正在内心以各种借口说服自己。

    所以他们不想要说话。

    魏懿文忽然笑着道:「呵,就连今日这般局面,宇文将军竟然还是没有来啊,明明陛下也已经唤了他——””

    贺若擒虎点了点头。

    魏懿文看着天空,这一次是带着一种复杂,一种叹息,甚至于一丝丝的羡慕,轻声道:

    「还真是———·清傲啊。」

    「宇文烈。」

    在应帝姜远欲擒拿秦玉龙的时候。

    赵王姜高毫不犹豫做出了决断,以自己的人脉和底蕴,冒着绝大的风险,护送秦玉龙一家离开了此城,且亲自相送,秦玉龙等人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姜高站在亭台之下,惬住。

    秦玉龙踏前行礼道:「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姜高勉强笑道:「秦将军要离别,我怎么能不来送送呢?」

    这里离愁别绪许多,薛佩君拉着五六岁的孩子,不愿意说话,姜高看着那孩子,寒暄几句,那孩子却似是怕生得很,只是把头扭过去。

    姜高脸上有复杂的神色,他弯下腰,看着那孩子,笑道:「之后的路上远,

    你要保护好娘亲啊。」

    那孩子点了点头。

    姜高想了想,摘下腰间的玉佩塞给孩子,秦玉龙惊,道:「这,殿下,不可!」

    姜高抬手止住秦玉龙,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道:「我小的时候,

    身子不好,娘亲亲自给我求得这一枚平安玉,算是让我此生平平安安,我也希望,这孩儿可平安。」

    「两位也可以平安无事。」

    秦玉龙只是叹息,姜高令人取来酒,道:「将军要远行,请饮此酒。」秦玉龙看着诚恳的姜高,又看着那酒盏,伸出手的时候,却被薛佩君抓住袖袍。

    秦玉龙的手掌顿了顿。

    看到妻子摇头。

    如今两国纷争,天下第十名将不得不离开故国,这个时候的酒,谁人敢喝?

    姜高眼底有苦涩,他微笑道:「嫂夫人做的对,是高想得太差了。」他取出酒,自己饮了一杯,然后将第二杯倒在地上,道:「唯愿将军万安。」

    沉默了下,拂过衣摆。

    这位曾经的太子,就这样朝着秦玉龙半跪拜下,秦玉龙面色大惊,伸出手扶住姜高手臂,道:「殿下,你这是何意?!」

    姜高道:「将军为家国至此,却要蒙冤而去,高,不能够为将军伸冤,只能如此。」

    秦玉龙低声道:「舍弃大军而归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此觉悟了,我和内人,

    终究是江湖秉性,只是,此身承蒙先帝恩德—.—””

    他看着姜高,手臂下意识用力,道:「姜远,二殿下通晓人心,有此聪明才智,却不思国家,只为自己!」

    「如此下去,大应要毁在他的手中,殿下若有拯救家国之心,只需要振臂一呼,玉龙和宇文将军,定愿为殿下左臂右膀,到时必可以拨乱反正,护持家国!」

    「殿下!」

    姜高的神色微顿住,他想到了姜远这几年的荒唐作为,脸上的神色隐隐出现了一丝丝挣扎之色。

    但是最后那挣扎神色平复下去。

    本来握紧的手掌松下来,姜高叹息,道:「此事,形同谋反,逼迫兄弟退位的事情-———-高终做不出来,况且,我这般性子,恐怕要和太师有所冲突了。”

    秦玉龙看着姜高,叹息许久,最终只是失望地把手臂收回来,没有说什么,

    只是带着妻儿离去,复又出五十里处,见到前面一男子双臂环抱一柄重枪,背靠着树木。

    秦玉龙道:「宇文将军!」

    宇文烈没有说什么,抬手一抛。

    一个酒坛飞过去,秦玉龙抬手抓住。

    这一次没有任何怀疑,那疲惫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毫不犹豫拍开封泥,

    仰脖饮酒,宇文烈也同样饮酒,两位神将一口气饮尽烈酒。

    宇文烈没有说任何的送别的话,只是提起长枪,道:

    「若要去李观一那里,就去。」

    「只是战场之上,宇文烈,第一个杀你!」

    秦玉龙抱拳一礼,道:「先帝对我知遇之恩极重,只是退隐江湖而已,必不会和我大应为敌!」

    宇文烈没有回答,只是骑着战马,纵马离去。

    就仿佛,他不去回应那陛下的邀请,驰马百里之外,只是为了和秦玉龙喝一壶酒,喝完之后,就没有什么兴致,只自驰骋而归。

    秦玉龙心中隐动,终究开口,道:「宇文兄,你性情清傲,但是在如今大应之中,却不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人必非之。」

    「宇文兄,多保重啊!」

    他高呼,宇文烈没有回应。

    秦玉龙叹了口气,极惆怅,薛佩君疑惑,道:

    「这般惆怅吗?」

    秦玉龙回答道:「我不知他看我如何,只我所结交之人中,唯宇文兄,可称得一句平生至交。」

    薛佩君疑惑:「你和他往日没有多少交情吧?」

    许久后,秦玉龙回答道:

    「人和人的交情,并不是时间来决定的。」

    宇文烈纵马驰骋归,唯见这应国皇城巍峨肃穆。

    回到宇文家中,有圣旨一卷。

    不看一眼,只一脚踩破。

    焚去煮酒。

    大业三年冬日,姜远以自己的方式把持了朝堂上下,百官恭维于他,太师姜素和秦皇对垒,交锋频率变低,隐隐有在这里铸造两座大城的迹象。

    原世通,薛天兴仍旧还在北域关外。

    他们收到了书信,要他们镇守在这里,不要轻易离开。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他们还是等待着。

    而这一天,大风四起的天气。

    一个看上去温和质朴的青年,终于抵达了这里。

    原世通,薛天兴两人迎接上去,道:「先生终于来了。」

    「不知道如何称呼?」

    在大应国的东北边儿上,那个温和质朴的青年露出可以信赖的微笑:

    「在下,晏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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