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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章 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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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章 清臣 (第2/3页)

烟。

    所以长安城的冬日总是雾蒙蒙的。

    开春的第一场雨,从屋檐下落下的雨水都是灰黑色的。

    现在的春雨是真的黑如油,长安外的煤渣铺路越铺越远。

    此时此刻的楼观学热闹极了,颜白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有麻木了。

    看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你怎么会是太子呢?你怎么就成了太子呢?”

    可怜的贺知章望着身边的李大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科举及第,走入朝堂才发现他骂了八年的李大郎竟然是太子李序。

    是未来的国君。

    那一刻的贺知章连行谢礼都忘了,让礼部的官员提醒了三遍。

    俸禄还没拿到,已经被罚俸一个月了。

    想到在吴中的三年,贺知章真想不到和自己钻林子的竟然是太子。

    此时想起来贺知章还是觉得老天在开玩笑。

    “我父皇在书院是李小二,因为他在家里是第二个出生的孩子。

    我是我家第一个出生的,所以我叫李大郎,有问题么?”

    贺知章深吸了一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太子在朝远处招手。

    望着张若虚夹着腿慢慢的走来,贺知章笑了,心里也舒坦了。

    张大胆也有今日!

    当初这位可是笑太子的字连鸡爪子爬的都不如。

    还有那个张旭,应该他把也拉过来迎新的,去发笔墨纸砚真是便宜他了。

    “书院弟子张若虚拜见大师兄,臣,拜见太子殿下!”

    李序小声道:“王勃师叔写出《滕王阁》致长安纸贵,洛阳纸贵。

    你这张大才子,去年的科举一甲可不能让他美于人前啊!”

    张若虚苦笑道:“殿下,就别笑我了!”

    “我这哪里是笑你呢,咱们九班的也只有你才可以!”

    “我……”

    贺知章见大门开了,赶紧道:

    “快站好,第二先生来了,脸上带着微笑,他老人家最讨厌做事的时候交头接耳了!”

    李恪从几人身边走过,见李序吊儿郎当的样子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学谁不好,非得学你外祖父!

    当初他的礼都没学完,站好了,忙完了去看看你外祖父,记住没?”

    “孩儿记住了!”

    李恪朝着颜白长待的草庐走去,几个人见李恪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齐齐的望着草庐方向。

    在那里还住着一位老先生。

    但他没有第二先生这么凶。

    颜白现在和当初的李二差不多了,全靠药养着。

    可是药三分毒,一旦这毒身体承受不住了,人也就该走了。

    所以,现在每天一大早都会有孩子来给问安。

    颜白觉得估摸着孩子们是怕自己死在床上。

    现在颜白也终于明白李二当时总喊着他为什么不死的那种孤寂感了。

    自己送走了裴茹,送走了伽罗,也送走了李泰。

    裴行俭这个翩翩少年如今也变成了老翁,如今他也请辞了。

    书院大师兄钟馗成了兵部尚书,接替了他的位置。

    三十二岁成为一名尚书,钟馗让世人知道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他这可是实至名归,契丹有异心就是他去处理的。

    现在好像没有契丹这个部族了!

    都在倭奴岛上种大米。

    大唐境内歌舞升平,其实在外面一直都在打。

    异族人教不好的,李厥继位他们乱,政策只要松一点他们也乱。

    这些都是钟馗去处理的,一个文科状元,成了兵部侍郎。

    对待这些人,钟馗把这些人全部运到了倭奴岛。

    爱乱是么,在里面随便打。

    没有匠人,没有造船的工匠,如果大唐不派船,他们一辈子都会在这个岛上。

    二囡虽然不服老,一直用黑豆醋制成的膏汁来把白发染成黑发。

    但她染不了日益松弛的皮肤。

    美了一辈子的她还是败给了岁月,讨厌佛法的她也开始在研习佛法。

    她说,她变成了她讨厌的人。

    李恪走到草庐的时候已经气喘如牛了。

    他想不明白颜白为啥非要在山腰上建草庐,搞得现在见一面都这么难。

    上去迈不动腿,下去的时候腿发软。

    望着树荫下打盹的颜白,李恪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艰难的走完台阶,可面前却出现一群小熊猫。

    望着它们萌萌的小眼睛,李恪无奈道:

    “都看着我做什么啊,我就是一个老头子,身上没有吃的!”

    直到李恪躺下,这群小萌物才排着队离去。

    “墨色,太子昨日找我聊了,他说,他执政以后想把长安所有的坊墙全部拆掉,彻底的废除宵禁制度!”

    颜白睁开了眼,笑道:

    “早都该如此了,没有了坊墙,没有了宵禁,长安的赋税就得再上一个等级,百姓的田赋就能再降一降了!”

    李恪担忧道:“墨色,你觉得这样好么?”

    颜白望着李恪道:“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你的心还不放开一点?

    好不好不是我们说的算,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

    李恪笑了笑,无奈道:

    “我这生来就带着原罪,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这一下子怎么改的过来呢?”

    “因为不敢走出那一步,所以你做事就会有顾虑!

    一旦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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