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业龙之血 (第2/3页)
剑意归于神念,虚无缥缈,他只能凭自己的经验「觉得」是,但又没办法求证。
荀老先生目光一凝,便斩钉截铁道:「所以,这不是太虚门的神念化剑真诀!」
哪怕有万一,也绝不允许是!
太虚神念化剑,乃太虚门禁术。
墨画无论再优异,再受宠,可他自前的身份,仍只是太虚门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偷学宗门禁术,可是天大的罪责。
一旦传出去,太虚门根本无法自处。
若是罚墨画,他打心底里舍不得。
偷学禁术,按一般宗门律法,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严重点的,是要被处死的。
若是不罚,就会授人以柄,遭其他宗门非议。
甚至在宗门内,也无法服众。
大家有样学样,都会想着去偷学禁术这是败坏门风的行径。
因此,墨画绝不可能学会太虚神念化剑真诀。
荀老先生道:「他才筑基,又不是剑修,怎么可能学会神念化剑?而且,他手里连剑都没有.」
荀子悠愣了下,觉得很有道理。
他只是先入为主,觉得有些想当然了,细细想来,的确这些,都不太符合神念化剑的剑法「规矩」。
只是墨画离奇惯了,他一时没想那么多。
但再离奇,也要遵从基本的修道法则,
在宗门的记载中,神念化剑,不是他这样子修的———
荀子悠点了点头,而后抬眸,看了眼荀老先生。
「那,老祖—墨画他用的是什么道法?是一类特殊的神念之术?」
毕竟三品猪妖都能斩死。
荀老先生沉默不语。
荀子悠察言观色,心中有些定异,便道:「老祖,您老人家莫非也不知道?」
荀老先生抬起头,默默看着他。
荀子悠当即察觉到自己多嘴了,立马老实了起来,低头喝茶,不敢多问。
荀老先生沉思片刻,对荀子悠道:
「此事有些蹊跷,但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筑基一人,斩杀金丹妖兽,此事多少有些荒谬—更何况,墨画那孩子,什么根基,什么底蕴,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他的阵法造诣,在同辈弟子中,或许算是一骑绝尘。」
「但若论正面的战力,就差得远了。」
「更论,凭一己之力,斩杀什么三品妖兽了,此事多半是———」
荀老先生顿了下,接着道,「是他身上,带着什么护身的宝物,危急时刻,
自动护主,杀了那三品妖兽。」
「护身宝物?」荀子悠一惬,而后点了点头,「老祖言之有理。」
说实话,他心底肯定是不信的。
但他也没其他解释。
而且,这是老祖发的话,他更不敢反驳。
见荀子悠将信将疑,荀老先生索性便摆了摆手,「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是。」荀子悠拱手。
老祖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嘴,荀子悠便行了一礼,,「那老祖,我先告辞了。」
荀老先生微微颌首,看着荀子悠,又叮嘱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更不要到处乱说。」
「尤其是,神念化剑真诀无论是真是假,一旦传出去,掀起风言风语,
都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荀老先生语气无比凝重。
荀子悠心底一惊。
他差点忘了,这是禁术。
禁术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谓禁术,乃禁忌之术,是禁止修炼之术,在道廷那边都是有记录的,是决不允许任何宗门修士再学的。
因此,墨画绝对不能学会神念化剑真诀。
荀子悠知道了利害,当即心中凛然道:「老祖,我会把这件事忘了。」
荀老先生点头,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荀子悠郑重拱手,而后恭敬退去了。
长老居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烛光摇曳。
荀老先生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但心思却如烛火,浮动不定。
这件事,他是没办法相信的。
即便他想相信,但这种太过违背常识,而且一点因果迹象都没有的事,他实在给不了自己一个解释。
更何况.—师兄他荀老先生转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后山,末了深深地叹了口气。
「太虚神念化剑真诀—”
这几个字,也是他心头的一个痛疾。
曾几何时,这门剑诀,象征着太虚门最鼎盛的荣光。
那时,太虚门神念剑修如云,以心证天道,神念化真诀,百年磨一剑,剑出斩妖邪。
神念化剑之下,妖邪辟易,莫敢樱其锋芒。
但成也神念化剑,败也神念化剑。
经年累月之间,无数神念剑修,陨落在了这门「伤人亦伤己」的剑诀之下。
这门剑诀,既是太虚门无上的尊严,也是太虚门最沉痛的伤痕。
而到了如今,这门剑诀也终于要随着独孤师兄,彻底消亡了。
一旦独孤师兄,身归尘土,神念化剑,也将彻底湮灭,
或许有生之年,他都无法再看到,太虚神念化剑真诀,重见天日的样子了。
世人也再无法得见,神念化剑的惊天锋芒了。
荀老先生目光暗淡。
这是他早已「心知肚明」的事。
封禁神念化剑的决定,也是他下的。
这注定是必然的事,但事到如今,荀老先生的心中还是涌起深沉的失落和无尽的怅然。
便在此时,荀子悠适才的话语,又浮在脑海。
荀老先生黯然的眼眸,忽而又生出一丝光彩。
「神念化剑真诀「墨画—
荀老先生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眉头渐渐皱起。
「应该—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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