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无所谓,安娜会出手(中) (第2/3页)
残忍的阴暗面。
谁能说的清楚呢?
又有多少人,真真正正的收获了幸福呢?
但无疑,这些全部都成为艺术史上最经典的一页。
它成为一种艺术史上经久不衰的叙述逻辑模板。那些巴黎的舞会沙龙里,穿着裁缝缝纫的定制西装,把自己捯饬的酷酷的文艺青年们,大概不会缺少有想要勾搭贵族小姐姐的心思的人。
对此,大文豪巴尔扎克始终对自己保持诚实,他很清醒。
终其一生。
他都始终把傍富婆做为人生最重要的奋斗目标之一。
Keep real,Man!
Keep real!
不要觉得俗气。
要吃饭的嘛!吃饭是很现实的事情。
在欧洲,真正意义上以“为自己服务”为中心的艺术家,没准得等到十九世纪或者十八世纪后半叶才出现。再往前,多数人完全只能靠着给别人画画喂饱肚子。
牛皮如达芬奇,也是要给别人画肖画挣钱的。
这是个买方市场。
画家是乙方,是爬在绳梯上的挂件,做为乙方,做为抓在绳子上的人,自然离财富的洪流越接近,越容易赚到钱。
从这一点出发,用比较尖苛的角度来说。
早期的油画艺术史……没准没准就是一场爬塔的游戏……就是一场财富游戏,或者说……
就是一场权力游戏。
高塔上的人坐在窗边望着云海,白发苍苍的画家们,挥舞着画笔,按照他们的心意,为他们的墙壁绘满装潢。
今天《油画》杂志的舞台上,他对她说——
卡洛尔就是卡洛尔。
她也只是卡洛尔。
无所谓你会不会出手,无所谓你怎么想。
无论你,亚历山大,伊莲娜家族,或者是谁,任凭自己的心意,想把《雷雨天的老教堂》摆在高塔的顶端,还是扔在泥泞里,都是对她一模一样的不公平。
有人想翻窗户进入高塔。
也有人想把画扔出高塔以外。
——
「富有的女赞助人和她喜爱的,她看中的天才艺术家,我们能在历史上轻而易举的找到一百个,一千个类似的故事。它贯穿着整个油画艺术史的任何时期,走到一起的,没有走到一起,单纯的审美趋同,迷乱的情人或者柏拉图式的爱情,什么样的都有,什么种类的都有,李斯特和维特根斯坦公主、莫扎特和来自奥地利的美丽公主……安娜·伊莲娜和顾为经之间的关系,也仿佛是那些标准的套路模板的重复叙述,看到开篇就知道结尾——」
「他们又仿佛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既是老调重谈,又是故事新编。」
——《来自艺术的力量·第十五版·第一卷——顾为经与安娜·伊莲娜:从心而终》第51页
——
“说的很好啊。”
率先开口打破二人之间平静的是古斯塔夫博士。
博士轻轻的拂掌,率先表达了对于顾为经的认可。
“这只是一场讨论,在讨论之外,还是有很多的研究工作要做。也许我们能够不断的发现许多令人惊喜的新材料,就像《油画》杂志社所做的那样……”
顾为经轻轻的点头。
是啊。
他感受到了一种欣慰,他的话可能打动不了亚历山大,也许也打动不了伊莲娜家族。
但终究。
他还是打动了一些愿意去倾听他说话的人,比如博士。
这就是沟通的意义所在。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学术素养。”
不只是古斯塔夫。
罗辛斯仿佛也被触动了,他似是在鼓励顾为经,眼神却瞅着亚历山大——
“有些东西,真的和年龄没有关系。”
他又发出了嘹亮且讽刺意味十足的嗤笑,神态分明是在说。
瞧?
大爷我愿意去向顾为经表达歉意,却根本不搭理你,是有原因的。
顾为经或许不是个骗子,他是个真诚的人。
但你——你就是我口中的哗众取宠的三流学者,缺乏学术素养的人,大爷说的就是你喽。
罗辛斯直接被斩去了“九个脑袋”,随着顾为经话语的滋养,仿佛有新的蛇头又开始从断口里长牙舞爪的长了出来,重振大喷子本色。
“漂亮话谁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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