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54.夺回希望(十一)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进书架 下一页 回目录
    54.夺回希望(十一) (第2/3页)

了一个全新的展厅。

    天边漂浮着一轮如血残阳,血腥的光辉染红了一座正在经受战争苦楚的城市。用不着做什么调查,甚至不需要使用捕捉网细致地探查一番,只是聆听周遭声响,男人便通过自己昔日的战争经验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了这座展厅的主题。

    人类与兽人之间的战争

    塔拉辛大概以某种手段截取了这场战争中的一座城市,然后将它放入了自己的展厅。若博物馆没有断电,静滞力场仍在运作,这座完全静止住的城市应当会很美。

    但电被断了,于是残阳的余晖真的变成了鲜血,淹没了城市的每一块砖瓦。

    男人收起钥匙,眼眸微抬,看向上方。

    在那里,一座才刚刚被轰塌的钟楼正于火光中化作千百块碎片,朝着他直直压下。始作俑者是一队有着滑稽涂鸦的飞艇,形状粗犷,外表原始且古怪,仿佛孩童幼稚的涂鸦。

    男人微微屈膝,跳跃而起。时间仿佛凝固了,又或者是他太快,那千百块碎片本该轰鸣坠地,此刻却犹如正漂浮在空中。

    他踏上其中一块,随后再次起跳,仅两次轻巧的跳跃便来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之中,正对着一颗才刚刚被发射的炸弹。

    它同样有着滑稽的涂鸦,表面多有凹陷与脏污,末尾拖着长长的火光。男人单手抵住它,五指合拢,将它变成粉末。

    火光与黑烟轰然爆发,完成投弹任务的兽人飞行员疑惑地低下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耳边却传来两声清脆的敲击声。

    它抬头看去,看见一个人类在驾驶舱外对它微笑。

    男人顺手掀开那聊胜于无、满是破碎痕迹的驾驶舱玻璃,将兽人一把扔出舱外。

    它尖叫着落在某座大厦顶端,内脏硬生生地摔出了身体。

    失去了驾驶员,这架兽人飞艇本该就此坠落,男人却在它方正的机头处站直了身体。

    狂风呼啸,吹动他的黑发,自他脚踩之处,飞艇开始结冰。不消片刻,它便被冻成了一块硕大的冰块,末尾却仍然拖拽着引擎的火光,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令人目瞪口呆的轨迹,以违反任何物理定律的形式带着男人飞向了城市远端。

    那里几乎已经沦为废墟,原本作为古迹的城墙此刻正被许多兽人踩在脚下,它们野蛮地吼叫着,为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金属怪物呐喊助威。

    它正独自对抗着几架骑士机甲,得益于巨大的体型和可怕的武装,它甚至在骑士机甲们的包围圈中占据了上风。

    男人眯起双眼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这几架骑士的落败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幸好赶到了。他想。

    半分钟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兽人们的呆滞中,一架不知从何而来的、被冻成了冰块的飞艇一头撞上了那金属怪物的侧面。

    这种冲击本不该对它造成半点伤害,可那些近似漆黑的寒冰却突然开始蔓延,仅仅只在两秒钟内,就将这高如大楼的兽人战争机器彻底冻住。

    紧接着,一个人类的身影出现在它顶端。

    冰块开始融化,连带着其内事物一起。

    战场上忽然鸦雀无声,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都突兀地忘了言语,只顾看着坚冰融化,其内流出大量混合的铁水与兽人尸体的碎块

    一个男人从这些东西之后漫步走出,衬衣的袖子挽起到手肘,两手各自提着一把锈蚀断裂的可笑短刀。

    他仍然面无表情,开口却好似雷鸣。

    “.”

    兽人们无法理解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被那声音震得两股战战,心中战意顷刻消弭,无可比拟的恐惧取而代之。

    而男人早已化作一道影子消逝在原地,出现在数百米之外的一处高坡之上,落入了一处兽人营地之中。

    雷鸣声早已摧毁了它们的战意,刀刃则扯碎了它们的野蛮与枪火。残肢断臂、破骨碎肉不断横飞,死亡就此明明白白地绽放开来.

    一分钟又四十四秒后,男人站直身体,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直接离去。

    此后十七分钟内,类似的情景在城市各处不断上演,直到最后一个兽人也死去。城市的守军仍然困惑不解,平民们大喊这是神迹,而始作俑者却早已离去,来到下一个展厅。

    他干起这活来实在是得心应手,以至于他自己都隐隐觉得畅快.直到康拉德·科兹的声音于一次挥刀的间隙响起。

    “你最好别太沉迷。”

    “何出此言?”

    他没有回答,但男人还是凭借他们之间特有的一种默契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因为你总得和人打交道。

    是啊,你说得没错,康拉德。

    男人忽然停手,从某物大开的胸腔中抽出了右手。他的衬衣依旧一尘不染,但双手早已被血染成猩红。一头恐虐恶魔倒在他脚下,成为这片战场上的无数具尸骸之一。

    他回头凝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稍微有些过火了——这也能解释他面前的那队阿斯塔特为何会如此警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副如此可怕的杀戮图景。

    男人思索片刻,默默地收起了刀,同时观察了一下这队幸存者。

    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状况算得上好,人人负伤,有两个甚至已经无法站立,只能待在原地勉强举枪射击.并等死。

    男人的眼神最终停留于他们棋盘状的肩甲,以及其上鲜红的心与泪滴。

    他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但阿斯塔特中的一个却先他一步,担起了谈话的责任。

    “我是恸哭者战团的中士卢塞恩.”他沙哑地开口,双手仍警惕地抱着枪。“你到底是谁?”

    “我理解你的怀疑,中士,但我无法做详细的解释,只能尽量长话短说。我叫卡里尔·洛哈尔斯,是帝国审判庭的审判官之一,奉基因原体圣吉列斯与罗伯特·基里曼之命前来支援。”

    言罢,卡里尔缓缓抬手,凭空拿出了一根洁白的羽毛。它一经出现便牢牢地吸引了所有恸哭者们的目光,他们呆呆地看着它,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言语。

    卡里尔举着羽毛走向那两名重伤员,沿途无人阻拦。他弯下腰,将羽毛贴近他们,一种温暖的光辉从其内涌出,只一瞬间就将药剂师也束手无策的可怕伤势止住了血。

    还站着的恸哭者们立刻单膝跪下,对那根羽毛低头行礼。

    卡里尔皱起眉。

    “你最烦也最怕这个了”某人愉快地微笑起来。“可惜你现在只能忍着了,老头——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