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捕鹰(五,贝利撒留·考尔的一人战争) (第2/3页)
久才被它们吞入腹中的人类血肉也一同掉落,糊满机仆们全身上下。传感器将那些气味通过复杂的转译程序完全传回给了考尔,使他背后的附肢一阵抽搐,杀戮欲不但没有平息,反倒更加旺盛.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正在距离第十七号极其遥远的第二号巨型都市中搜寻幸存者。
他并不在地表,而是深达地下某处。依照地图与极其简单的测绘学知识来看,他所处的地方曾经是这座城市的市政广场。在那些巨大藤蔓的肆虐之中,它被破坏成了不均匀的碎片,进而被埋入地底。
凭程序计算以及雷达探测,考尔认为这里还有人活着——计算与探测的结果总是正确的,但并不一定是好的。这里的确还有人活着,只是其生命已如风中残烛般亟待拯救.
某种巨型的蠕虫正在这里大快朵颐。
考尔借用机仆的传感器向前凝视,看见有着下陷式设计的广场残片已被人们的鲜血与残肢彻底填满,而那头蠕虫肥胖白净的身体正浸泡在这血海之中愉快地游动。
荒诞且令人痛苦的是,广场上的一个喷泉雕塑竟然在灾难中幸免于难。无数血液正从一个石头雕刻的女孩所举着的水壶中潺潺流出,倒入一只巨大的石碗中。
那只碗正被一个同样是石头雕出的帝皇之子所拿在手中,他的脸上有一抹平静的微笑,只是此刻已经染血。
考尔现实中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在思维空间里的狂怒中,他冷静地对这一战斗群下达了新的命令。
一千个战斗机仆当即切断了自己的降落绳,储存在它们身体中的各种强效药剂被迅速注入,带来无与伦比的短暂爆发力。
它们迅捷地落在了那头怪物的身体上,开始用双手加装的带有分解力场的弯曲刀刃狠狠地伤害它,另外三千个仍在缓慢下降的战斗机仆则在此刻使用左手的等离子快炮共同开火,在瞬间覆盖了那东西长达数十米的巨大身躯.
表皮破碎,脓液飞溅,那东西发出一阵低沉的嚎叫,随后竟翻滚了起来,使卡在岩壁之间的广场猛然震颤。
考尔见状,当机立断,启用了他原本因担心伤害到那些幸存者而没有预热的重型机仆们身上的爆燃炮——五百个光点共同闪过,欧姆弥赛亚的威能于此地短暂地显现,而那生物已经变成了一具巨大的、燃烧的尸骸,照亮了黑暗。
幸存者们缩在残破的市政厅中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考尔操纵一个机仆接近他们,并以传声器喊出帝皇之名,眼泪才滑过他们的脸颊
以上这些,仅仅只是过去一分半钟内由两个进程带来的‘身临其境’,现实的时间每过去一秒钟,考尔所遇见的、所杀死的、所拯救的事物都会多出许多。
他在第六城的防空洞中拯救了一群被父母们挡在身后的孩子;他在第十一城市中心的高楼上支援了一群奋战的辅助军;他在第二十城的居民区中净化了这里所有被疫病染指并复活的行尸
每一秒钟,他都能经历许多,但他依旧没有达成他为自己设立的一个次要目标。
他还没有找到阿纳齐翁·索萨·考尔。
统御大贤者的一万九千六百二十六个思维进程齐声开口:我必须找到他,他不能落入那些东西的手中,否则我将辜负他的生命,也将辜负帝皇与所有人。
他寻找着,操纵一个又一个战斗群,检索一台又一台无人机的搜寻记录.
他在第四城燃烧的旷野中行走,在第九城倒塌的大教堂内扶起帝皇的圣像,在第十二城崩塌凹陷的整个市中心内挖出一具又一具人类的遗骸——人类的尸体应该得到安葬,而不是留在这里,被苍蝇与蛆虫染指,腐烂后成为那邪恶之神的又一个奴隶。
他是如此的专注,却也谈不上心急如焚,甚至还有闲心自己同自己开玩笑。
如果我不给他那么大的自由,转而做一个真正的独裁者,以对待自己作品的态度去对待他,现在的局面是否要好一些?哪怕我只是问一问他要去哪座城市游玩呢.?
啊,帝皇啊,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那种会将生命与生命摆上天平两端以衡量其价值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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