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气运大男主,倭灵王,朱祁镇 (第2/3页)
划分和伶伎的关系。
“叶卿有何看法,跟朕直说。”朱祁钰眼中凶光一闪即逝。
“诛杀进献南宫的伶伎,包括怀孕之女,因为无法辨别这些妇人杜中所怀之人,是不是皇室血脉。”
叶盛道:“请陛下再下圣旨,整治天下青楼,青楼竟派昌吉勾引郡王,岂不乱了国法?”
叶盛这是趁机弄死朱祁镇的遗腹子,一句血统不纯,就足够让人死了。
真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啊。
那些遗腹子,不管男女,皇帝都得管,都得花钱,都是蛀虫,留着干什么?
“叶卿果然是朕的子房啊。”
朱祁钰第一目标,就是整饬天下青楼。
青楼,是各地消息的集散地,这些地方,必须牢牢掌控在厂卫手中,他才能监听天下。
还有,青楼的钱太多了,朕内帑缺钱呀。
“冯孝,拟旨,关闭天下青楼,青楼中老鸨、总领等高层,皆解送军中,充作营寄。”
“跑堂、龟公、账房、放高利贷的等全部充入奴隶营。”
“安昌、半门子等,统统记录在案,充入青楼中。”
“天下青楼,必须由礼部发放牌照,规范化管理。”
“青楼行60%重税,定期不缴纳税者,全楼充入军中!”
“民间绝不许逼汉人为昌,一经发现,经手人全部诛族!知情不报的本人诛杀,各级官吏皆受重惩。”
朱祁钰很清楚,彻底让青楼行业消失,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况,也要考虑百姓生活,活不下去了,贞洁算个什么啊,仓廪足则知礼节。
再说了,有的人就愿意赚取巧的钱。
这种事是挡不住的,掩耳盗铃是没意义的。
存在即合理,规范便是。
“勾栏瓦舍,皆行六成重税。”
“必须由礼部颁发牌照,方可营业,没有牌照者,一概抓捕、一概充入军中。”
“现在已经存在的,补交三十年税。”
叶盛明白了,皇帝看上娱乐业这块肥肉了。
把原有的娱乐业打碎了重组,那么就全部攥在皇帝手里了。
“再传旨,青楼关闭期间,若有男人管不住裤子,直接充入军中做仆从军。”
“若有官吏包庇,家族充入军中,女为昌男为奴。”
皇帝这是要动天下吏员了!
别看皇帝能震慑朝堂,却未必能镇住地方,县官不如现管,包庇是一定的。
而这就是把柄,就是皇帝要清除吏员的把柄。
毕竟青楼背后是谁,肯定是当地的富户,富户背后是谁呢?大家族,吏员。
皇帝这一刀,是要切了天下的吏员。
叶盛欲言又止,想劝谏皇帝,江南本就是个烂摊子,如今又行此举,怕是要把天下搞烂啊。
转念一想,等此事发酵,应该在一两年之间,江南百姓已经移走了,江南也稳定了。
“叶卿良谏啊,以后再有劝谏之语,皆跟朕说,朕从谏如流。”朱祁钰笑了起来。
叶盛翻个白眼,您就把我装进去而已。
“陛下,吉林建省,却没有多少汉人,内阁的意思是从江南移过去一批人。”
朱祁钰略微沉吟,已经移走了几百万,江南人口压力骤减。
交趾的承载力,也到了极限。
但还在移,雨季来临之前,必须全部移走。
“挑能吃苦的佃户,移过去二百万人,您觉得够不够?”朱祁钰问。
“陛下,太多了吧,吉林能装下这么多人吗?”
叶盛觉得移走十几万就可以了,最多不超过三十万人。
“徐珵上疏,辽宁玉米丰收,种子够用了。”
“他也在吉林试种了,成熟率很高。”
“他还在开发耐寒的稻种,已经有了眉目了。”
“只是吉林都是生地,开发需要几年时间,人少了支撑不起来开发,所以朕说挑能吃苦的去开拓吉林。”
“粮食供应也不必担心,从辽宁、山东运一批过去就行,如今海路通了,从江南运也成。”
“吉林唯一的大患,就是兀良哈,今年就把兀良哈打得不敢冒头。”
朱祁钰拍板。
移二百万人去吉林,江南留二百五十万人,那五十万随时移去黑龙江。
至于库页岛和虾夷就太远了,暂时不移民。
饭要一口一口吃。
叶盛小心打量皇帝一眼,皇帝的悲伤果然是假装的,现在还有心情议事呢。
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可笑,倭郡王和皇帝早就撕破脸了,哪有什么悲伤?
再说了,阁部因倭郡王之事耽搁,被皇帝叱骂,让百官滚回自己的衙门好好办差。
而在仁寿宫。
孙太后满脸悲戚:“哀家没了儿子,连你都来看哀家笑话吗?”
“老臣犹记得您大婚之时,一转眼,您都老了。”
胡濙当年在礼部,太孙大婚时他全程参与。
“倭郡王不幸,天不假年。”
“可他血脉尚在,您也要在宫中颐养天年,难道非要因此事,而和陛下交恶吗?”
胡濙和孙太后关系不一般,他知道很多关于孙太后的秘密,孙太后却奈何不了他。
这就是岁数大的优势。
若是皇帝早就收了胡濙的心,也不会这么难对付孙太后母子。
孙太后冷哼:“哀家是他嫡母,难道要事母不孝吗?”
“圣母,孝与不孝,不过众口铄金罢了。”
胡濙心力交瘁,声音很低,他不想耽搁下去了。
这话让孙太后脸色一变。
她非常清楚,朱祁镇死了,现在是她最重要的时刻,把握住了,她后半辈子不愁。
她得为倭郡王血脉挣够了好处,也得为自己积累足够的本钱,顺便再为孙家挣个爵位。
可胡濙这句话,仿佛在说,您死了,天下人都说皇帝孝顺,谁还能怎么样?
皇帝手里有刀子的,他可以不讲理的。
“圣母,老臣以为,上谥太高,恶谥又伤了天家和气,上一个平谥,是最好的。”
谥号的问题上,绝对不能上个好谥号。
那岂不让皇帝的正统性大大衰弱吗?
上个恶谥,又让天下人揣测兄弟之情,上个平谥,是最好的,得找个下下的平谥。
最重要的是,朱祁钰需要一个丑恶兄弟衬托他的伟大。
孙太后对这个平谥,是能接受的,但她想卖个好价钱。
“圣母,倭郡王薨逝,让陛下茶饭不思,若圣体有恙,局势怕是会更加恶化。”
胡濙道:“陛下不在北京,两京信息往来,甚是麻烦,拖得时间久了,马上就开春了,怕是会影响倭王的英灵。”
就是说,倭王尸体臭了咋办?
大明尸体防腐技术很好,能保证尸体几年不腐烂。
问题是,皇帝若从中作梗,不给你用,难道任由朱祁镇的尸体溃烂吗?
“他非要如此对待他兄长吗?”孙太后只是哭。
胡濙也难办。
但此刻绝不是退让的时候,一旦他退让,皇帝肯定会铤而走险,弄死孙太后,这会影响天家声望,影响朝堂稳定。
“陛下想让阳武侯和交国公联姻。”
阳武侯就是常德的儿子,孙太后的外孙。
外孙终究不姓朱,这个当口,她并不在乎。
关键常德和皇帝走得近,不用她担心。
“如今朝堂大定,内政修明,国库丰盈,今年就会定下开海国策,财政收入怕是要超过三千万。”
胡濙忽然说起了朝政,孙太后没听明白。
“有如此圣君临朝,天下万民景仰。”
“陛下又有亲子,皇子虽小,却终究会长大的。”
猛地。
孙太后瞪圆眼眸:“太子不争不抢,对他孝顺,难道还要再废再立吗?”
胡濙却不接口,幽幽道:“陛下倒是能敕封两个王爵出来。”
这是在拿亲王爵堵孙太后的嘴。
以前亲王不值钱,但很快,亲王就会非常值钱。
“都去倭国?”孙太后可不想在国内分封,想去国外分封。
“陛下的意思是,一个倭国,一个别国,任选。”
这是皇帝的条件。
孙太后思索半晌,却道:“他万一反悔怎么办?”
“圣母,天下这么大,难道还没有亲侄儿的容身之地吗?”胡濙觉得这问题多余。
是啊,他疆域已经这么大了,管不过来呀,只能分封出去。
宗室里,血脉最近的肯定是自己亲侄子啊。
“那您说我儿之死,跟他有没有关系?”孙太后还是想不通,好像有关系,又好像没关系。
胡濙苦笑:“圣母啊,陛下为何要戕害亲兄啊?”
“如今朝局,看似对陛下有利。”
“可倭郡王薨逝,横生波澜,让新政被迫终止,最头疼的就是陛下啊。”
孙太后将信将疑,幽幽一叹:“希望他不要反悔便是。”
胡濙松了口气,谥号的事算定了下来。
“但什么谥号,需要哀家来定。”
此事可就越权了。
别说是孙太后,就是皇帝都无权定谥号,这是臣权,臣子最重要的权力。
“后宫不得干政,请圣母自重。”胡濙声音冷硬。
孙太后讪讪而笑,她才想到,连皇帝都定不了,她定什么?
“那葬去倭国之事?”
“暂时应该不能,毕竟倭国尚在内乱,不能将倭王葬过去。”
“日后之事,怕是难说。”
胡濙不敢说死了。
毕竟人家儿子分封去了倭国,难道还回大明祭祖吗?肯定是葬去倭国更好,省着来回牵绊。
孙太后欲言又止。
“圣母,陛下事母甚孝,在民间颇有盛名,您稳坐钓鱼台便是。”胡濙安抚她。
“哀家娘家也有几个小子是打仗的材料,放入军中历练一番,您看如何?”
孙太后这个条件提得巧妙。
没有了朱祁镇,孙家这个外戚,只能攀附朱祁钰了。
“回禀圣母,陛下向来重视人才,如今南北都要打仗,您让孙大人上疏兵部即可。”
这点小事胡濙能做主。
孙氏也被皇帝折磨够呛,也该老实了。
只要孙承宗不是太烂,皇帝会投桃报李,恢复会昌伯爵位的,这是政治交易的一部分。
皇帝没那么小气。
“还有一事。”孙太后又开口。
胡濙却皱眉,孙太后太贪心了。
“本朝虽是两个太后,但哀家之后,是要和先帝同衾同穴的,哀家担心,百年之后,会有变化。”
孙太后这个担心是很合理的。
毕竟等她死后,吴太后肯定会想办法谋取和先帝合葬的机会,而她的儿子又是皇帝,一言而决的事。
“老臣这就去请示陛下,让陛下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胡濙可不敢随便插手皇家事。
他匆匆离开,孙太后却目光闪烁,还该谋求什么呢?
很快,胡濙来而复返。
拿着皇帝的亲笔手谕,承诺孙太后,绝对会和先帝合葬。
孙太后舒了口气:“多谢老太傅为哀家筹谋。”
“老臣为圣母效力,理所应当。”胡濙行礼后,退出仁寿宫,又返回乾清宫。
此事就定下来。
朱祁镇以亲王礼下葬,谥号是平谥。
恢复孙承宗会昌伯爵位,等孙太后死后,必须以皇后礼节和宣宗皇帝合葬。
朱祁钰自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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