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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金忠出匣,分大族,析其产,逼缴认罪银,士族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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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章 金忠出匣,分大族,析其产,逼缴认罪银,士族闻风丧胆! (第3/3页)

往军事方面发展,你可与他经常交流,帮朕点拨点拨他。”

    这样的搭配,皇帝是花了大心思的。

    但对王越来说,也是个大挑战,他拿不出真本事来,可镇不住这些人。

    “微臣谢陛下挂怀。”王越感激。

    “你手中的兵,来自五湖四海。”

    “说话口音都不一样,行为习惯更是不尽相同。”

    “到了鸭绿江,你要进行集训,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

    “反正刚开始是为了招揽朝鲜人入国朝,你有充足的时间练兵。”

    “朕将三万人,放在你手中。”

    “你要把他们当成人看,不能当成获取战功的工具。”

    “朕希望,你能将这些人,全都活着带回来。”

    王越磕头:“陛下放心。”

    “微臣不是为了战功,而不计后果之人。”

    “微臣自幼读圣贤书,自然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更不敢浪费一兵一卒。”

    朱祁钰颔首:“异国他乡征战,以自保为先,朕不想看到壮士埋骨他乡。”

    “你可适当为朝鲜练一支强兵……”

    王越却表示反对:“陛下。”

    “此战不为吞并朝鲜。”

    “但最多五年内,国朝便有吞并朝鲜的实力。”

    “到时候这支强兵,可能是国朝入朝最大的障碍。”

    想吞并朝鲜,就得有足够的玉米三宝的种子。

    能种下种子,有足够的粮食吃,朝鲜就是宝地。

    朱祁钰却摇头:“王越,洪武朝兵卒战斗力如何?”

    “建文朝的战斗力如何?”

    “永乐朝的战斗力如何?”

    “宣德朝的战斗力呢?”

    战斗力,巅峰之后,就是断崖式暴跌。

    归根结底,是没有良好的培养兵卒机制,导致一个时代之后,兵卒彻底摆烂,难以为继。

    不是统治者不知道制度有问题。

    而是统治者,故意在放任这种制度,因为谁也不想重蹈大唐覆辙。

    唐末五代的战斗力堪称巅峰。

    从宋之后,急剧衰落,像明朝,还有几个闪光点,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盖因中央集权,控制内乱,要比开疆拓土更为重要。

    “陛下的意思是,打退了女真部,朝鲜军卒会迅速堕落?”

    “等五年后,神兵天降时,已经不足为虑了?”

    王越立刻明白皇帝心中所想。

    同时,心中忧虑。

    大明的强兵,能撑几时呢?

    朱祁钰点头:“但是,想让朝鲜战斗力迅速暴跌,得霍乱朝鲜的朝政,此事朕会自由安排。”

    李瑈算是一个明君。

    这样的人当皇帝,朱祁钰是不放心的。

    换上一个软弱,又无能的皇帝,才符合大明的利益。

    “微臣遵旨!”

    说完朝鲜事,朱祁钰问他:“对兀良哈怎么看?”

    “陛下,朝中争论不休,微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越苦笑:“盖因大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以前打仗捉襟见肘的,净打穷仗了。”

    “今年打仗太宽裕了,不知道是该打富裕仗,还是省着打。”

    “所以争论不休,纠结呀。”

    没错。

    之所以这样争论,就是因为征伐兀良哈,变得十分富裕。

    粮食是安南出的。

    钱是江西出的。

    军队是蒙人凑的。

    这好事去哪找啊。

    “说说你的看法。”朱祁钰问。

    “微臣的意思是,边征边抚,步步为营,蚕食其部。”

    王越的话,总结得十分到位。

    朱祁钰颔首:“王越,你这番话深得朕心啊。”

    “谢陛下夸赞。”

    看得出来,皇帝是舍不得打富裕仗的。

    大家都抠门惯了。

    忽然冒出来海量的钱粮,都不知道怎么花。

    打发走王越。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他如陀螺一样,生活简单枯燥。

    “皇爷,江西和南直隶的奏报,都送上来了!”

    冯孝先把含山公主的密奏呈上来。

    还有王竑的密奏。

    朱祁钰看完,嗤笑两声:“五十万两银子,就想买他俩的狗命吗?还是想保住尹家啊?”

    在密信中。

    含山公主承认了,他是朝堂安插在南直隶的暗探。

    但不是宣宗皇帝安置的。

    而是正统皇帝安插的。

    皇帝派都知监来南直隶大肆抓捕钉子的时候,尹家收拢了一批,但都秘密处死了,尸体埋在家中,可以请都知监验明正身。

    而且,含山公主承诺,愿意为朱祁钰继续充当南直隶暗探。

    “哥哥呀哥哥,你藏的够深的呀!”

    朱祁钰御笔写下几个字:“缴两千万两认罪银。”

    冯孝看见这几个字,倒吸一口冷气:“皇爷,尹家有这么多钱?”

    他心动了。

    “没出息的东西,信不信魏国公家里的钱,比十个内帑还多?”

    “但能动吗?”

    朱祁钰冷笑:“这叫投石问路。”

    “动动脑子,能用钱解决的事,还叫事吗?”

    “朕想看看,这含山老公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冯孝讶然:“皇爷,不就是和海商勾结那点事吗?”

    朱祁钰把密信丢给他。

    “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是秘密吗?”

    “朝堂的律令,片板不下海!”

    “她含山公主触犯了不说,还明目张胆地贿赂朕,什么意思?”

    “不就说明,她用小把柄,隐藏真正的错误吗!”

    “你说说,能是什么事呢?让含山公主避而不谈呢?”

    朱祁钰也猜不透,但肯定跟海上有关系。

    “奴婢愚笨,猜不出来。”冯孝可没看这么透彻。

    本以为含山公主就是贪点钱财,充当密探而已。

    看来背后隐藏着大秘密啊。

    “王竑都没猜出来。”

    朱祁钰展开王竑的密奏,瞳孔微缩:“海船?”

    “冯孝,宫中关于海船的归档,是不是全失踪了?”

    他想到了什么。

    冯孝点头:“是的皇爷,一件都没有了,奴婢问了宫中的老人,都说在正统朝就找不到了。”

    “郑和下西洋,船队何其庞大。”

    “那么多船支,难道都烂光了?”

    “含山公主这份认罪书呀,原来隐藏着这个秘密啊!”

    朱祁钰猜到了。

    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海船,肯定被尹家等人瓜分了,所以尹家才摇身一变,成为重大海商。

    本以为就是查区区一个尹家。

    结果拔出来一堆屎。

    有点意思,大收获啊。

    朱祁钰指尖敲动案几:“朝中谁能为朕掌兵,又有足够的资历,弹压南直隶呢?”

    人选倒是有,于谦、胡濙都有这个资历。

    偏偏胡濙重病。

    于谦更是走不开了。

    关键于谦去了,他更不放心。

    “去把范广请来!”

    一听是范广,冯孝吓了一跳:“皇爷,京畿更加重要,离不开宁远侯啊。”

    朱祁钰没有回答。

    宋伟和李震虽然能力足够,但官职、威望、资历全都不够。

    连魏国公都压不住。

    王竑倒是有资格,问题是王竑不善掌兵,而且那个老东西未必愿意趟这浑水。

    “去,再把王诚诏来!”

    冯孝瞳孔一缩:“皇爷……”

    “去!”

    朱祁钰看到的不是银子!

    而是船!

    尹家真正值钱的,也不是海量的家当,而是海船!

    大明缺船,若是把这些船弄到手里,就能缓解压力了。

    面对倭寇,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最好能通过尹家,招揽一批海盗,把海盗变成官军,为他练兵,海军也就搭建起来了。

    正思索着。

    范广来拜见。

    “平身。”

    朱祁钰让人看茶,道:“范广,你可懂水战?”

    “陛下,微臣是个旱鸭子,打步战、骑战微臣都当仁不让,唯独这水战,实在是不成啊。”

    范广不明白,皇帝为何要问此事。

    “军中可有水战行家?”朱祁钰不能动范广,京营还需要他掌控。

    “陛下,倒是有,就怕陛下不愿意用呀。”范广支支吾吾。

    “有话就直说!”

    范广咬牙道:“微臣举荐张通!”

    “张通?”

    朱祁钰对这个人印象很深啊。

    景泰三年,倭寇袭扰海丰等地,中枢派张通清剿,结果张通屡战屡败,导致海丰满地枯骨。

    这样的人能用吗?

    “朕能信他吗?”朱祁钰对这个张通,印象很差。

    此战之后,张通就被夺情闲置了。

    “陛下,张通通晓水战,虽有败绩,但是将领打仗总会有战败的,此乃人之常情。”

    范广帮张通求情。

    “还有谁呢?”

    “陛下,背嵬军主将项忠,颇善水战;还有江西参将张善,也擅长水战。”

    朱祁钰愣神:“项忠擅长水战?”

    这可是个好人选啊。

    “陛下,项忠乃是全才,骑战、步战、水战皆擅长,乃是名帅之资,若用得好,凭他一人便能平倭!”

    范广十分推崇项忠。

    项忠比范广说得还要厉害,此人还有首辅之能,六部尚书之能。

    朱祁钰点点头:“范广,若是朕弄来一批海船,你说该停靠在哪,会安全呢?”

    海船也怕火攻。

    从尹家弄出来海船,也得想办法使用、保护。

    范广不明所以:“陛下,山东、辽宁俱是安全的。”

    没错,梁珤就在辽宁督建新船呢。

    山东有朱英、项忠,都可重用。

    又聊了几句。

    朱祁钰赞赏了范广一番,允准范广在京畿剿匪练兵,京畿若无匪患,就去河南、山西、陕西和山东剿匪。

    京营可继续扩充,不必事事禀报,他范广决定即可。

    就把范广打发走了。

    范广前脚刚走,王诚就进来。

    这个老太监,是朱祁钰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

    在最危难时刻,他带着伤去镇守宣镇。

    这一年多,好处没捞到,功劳没有什么,那些资历远不如他的人,都爬到了他的头上。

    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勤勤恳恳。

    因为,朱祁钰心中最信任的太监,永远是他。

    “王诚,别来无恙啊。”

    一句别来无恙,王诚崩溃大哭:“皇爷!”

    “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朕了。”朱祁钰眼眶有些湿润。

    王诚却急了,呸呸呸吐了几口:“皇爷不可胡说,您有今日,来之不易,不能胡说的。”

    “你这老狗还是这么唠叨。”

    朱祁钰说完,竟哈哈大笑。

    王诚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皇爷没变。

    朱祁钰亲自把他扶起来:“这一年多,苦了你了。”

    “没有你在宫外,为朕操持,就没有这么大好的局面。”

    “王诚,朕得谢谢你。”

    王诚要跪下,朱祁钰却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老奴生是皇爷的人,死是皇爷的鬼。”

    “皇爷用老奴,那是老奴的荣幸。”

    “哪来什么感谢呀,您折煞老奴了。”

    王诚泪如雨下。

    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难了。

    朱祁钰拍拍他的手:“别哭了,都过来了,朕和你们勠力同心,从千难万苦中爬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朱祁钰环视宫中所有太监宫娥。

    夺门之夜,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有你们在,朕才能安枕啊。”

    朱祁钰不肯松开王诚的手。

    太久了,他都忘记上一次和王诚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奴婢等为皇爷靖忠,乃泼天之幸!”宫人们磕头。

    “都起来!”

    朱祁钰心情好:“你们对朕的好,朕都记着呢。”

    “王诚,朕从来不问你想要什么。”

    “因为朕知道,你从小伴着朕长大,是朕的大伴,朕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比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还多。”

    “你想要的,是朕诸事顺遂,是朕平安喜乐,是朕健康长寿。”

    “朕都知道!”

    “所以朕一直不问你要什么,也不对你嘘寒问暖。”

    “不是朕不关心你,对你不闻不问。”

    “因为朕与你,心照不宣。”

    “但今天,朕要赐你一样东西,你不许拒绝。”

    “代表着朕的一番心意。”

    今天键盘托坏了,放在桌子上写的,写的手疼、肩膀疼、脖子疼,明天得去买电脑桌去了,不知道明天买了能不能安装上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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