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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宗室,把你们杀了当肥料养花,花都不长,花都嫌弃你们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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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宗室,把你们杀了当肥料养花,花都不长,花都嫌弃你们是废物! (第2/3页)

当肥料养花,花都不长!”

    “花都嫌弃你们脏!”

    “朕留着你们干什么?”

    朱祁钰大骂:“古人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但你们呢?有什么用?”

    “你,朱表草,你自己说,你有什么用?”

    朱表草是当代晋王朱钟铉的孙子辈的,太祖给晋藩定的字是济美钟奇表,朱表草是太祖皇帝的六世孙。

    “请陛下恕罪!”朱表草害怕啊。

    “看看你这个废物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朕的银子!”

    “滚后面去!”

    “朕都怕自己再看多你一眼,把你杀了祭旗!”

    朱祁钰收敛怒容,扫视万千宗室:“都自己想一想,决定去哪!”

    “现在就做决定!”

    “三月初就开始搬!”

    “别在京师呆着,让朕看着心烦!”

    宗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

    虽然宗人府将他们革出了宗室,但毕竟都是血亲,皇帝为了颜面,总要照顾一二的。

    这回皇帝彻底撕破脸了,不要颜面了。

    那宗室只能用拖字诀。

    就是不出京,想方设法不出京,拖个几年,多快活几年。

    “把条陈公示出来,符渊,你去念!”

    很快,一张红纸贴在奉天门外。

    上面列举宗室可迁居的地方,北直隶、河南、山东、甘肃、宁夏、辽宁、热河、吉林、汉州。

    每个地方给的安置条件是不一样的。

    如北直隶,是一个铜板不给,只给发放民籍,往各村里填充,和百姓一样,分一样的田亩,去种地,其他的福利待遇一样不给。

    河南和山东条件稍微放宽,给一处房产,照常分地。

    去辽宁,除了房产、田亩外,还额外给一笔数目可观的安置费,一百两到二百两。

    甘肃、宁夏、热河条件可就好了。

    内帑出资,给建一处三进的宅子,赐耕读传家匾,给五百两银子安家费,二十只羊,以及每人十倾耕地,一块牧场(安置在长城外的)。

    可谓是十分丰厚。

    这些钱,都是朱祁钰出的。

    吉林和汉州并没有列出条件,因为不会有人愿意去的。

    “现在就做出选择吧!”

    “去符渊那登记,三月一号,立刻出京!”

    朱祁钰快刀斩乱麻:“朕今日不处置政务,就这陪着你们!”

    宗室们直接就哭了。

    谁不想留在京师这花花世界呀,谁想去塞外受苦去呀。

    问题是皇帝对留在京师,可谓是苛刻至极,什么都不给,让宗室去要饭吗?

    无非是逼着宗室去填充边陲省份。

    坏心思昭然若揭。

    我们就拖。

    偏偏不上钩。

    “都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朱祁钰厉吼。

    “陛下呀,微臣不想出京啊!”一个宗室从人群中爬出来。

    “朱表芸,不认字吗?想留在京师,就留在京师,朕绝不强迫,去符渊那里登记即可。”

    又是晋藩的。

    朱表芸却哭泣道:“留在京师,什么都不给发,微臣怎么活啊!”

    “活不了就去死!”

    “想死还不容易?”

    “用朕帮你吗?”

    朱祁钰指着他:“符渊,剁了他的狗头!收回朱姓!”

    “将其家人,流放热河!”

    “革除族谱,永世不得姓朱!”

    朱表芸吓傻了,就因为一句抱怨,皇帝就要杀他本人,流放他全家吗?

    难道就一点都不念亲戚之情吗?

    噗!

    朱表芸忽然觉得喉咙剧痛,诡异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软软倒下,然后嘭的一声,脑袋滚落在地上,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是晋藩的近支呀!

    说杀就杀了?

    宗室们惊恐地看着皇帝,近来皇帝优容,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们以为皇帝要收买人心呢。

    却不想,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只是没有举起屠刀罢了。

    “还有谁想讨价还价?”

    朱祁钰面容凶厉:“都是太祖子孙,却一点骨气都没有!”

    “太祖年轻时候只有一只碗,却打下这偌大的大明江山!”

    “你们呢?”

    “连做花肥都不配!花朵都嫌你们脏!”

    “朕已经开出最优渥的条件,给你们最好的安置了!”

    “你们还不满足!”

    “还在这里跟朕讨价还价?”

    “好啊,朕就只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没有做出选择的,统统流放吉林!没有商量的余地!”

    朱祁钰就讨厌这帮废物。

    什么都不是。

    浪费钱粮的废物,要不是会说几句汉话,全都拉出去当畜生用。

    宗室们崩溃大哭。

    皇帝凶厉,不顾名声,他们还能怎么样?

    更多人选择去山东、河南。

    这两地,起码位于中原,没有外敌。

    像热河、甘肃、宁夏这样的边陲省份,鬼知道哪天外敌打进来了,给再多银子有什么用?有命拿没命花。

    但是!

    名单是有限的!

    安置北直隶、山东、河南的人员是有限的。

    每个地方,仅安置一千五百人。

    刚开始大家左思右想,忸忸怩怩的不愿意选择,想跟皇帝耍心眼。

    但有聪明人,立刻做出选择。

    很快名额就满了。

    后面的人,发现名额满了之后,开始后悔。

    然后欲哭无泪的想跟皇帝哭诉。

    但看了眼朱表芸的脑袋,觉得还是算了吧。

    第二轮选择开始。

    犹豫的继续在犹豫,吸取教训的开始选择。

    但选甘肃的居多,因为可以去兰州府。

    不去边陲省份。

    像秦藩、肃藩、岷藩等西北诸王家里的,也愿意去甘肃,甘肃和宁夏、热河相比,甘肃是最安全的。

    其次是辽宁,辽宁也在长城内,起码人身安全。

    很快,甘肃、辽宁的各三千人,也满员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宁夏和热河。

    各限制五千人。

    一个鲁藩宗室爬过来:“求求陛下,放开甘肃人员,臣等想去甘肃,想去甘肃啊!”

    “你之前想什么呢?”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废物!”

    “怪朕骂你吗?”

    朱祁钰扫视一眼,发现剩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放开甘肃管制,进入甘肃。

    宁夏和热河,都是新占之地,这些地方以前都是瓦剌、鞑靼的地盘。

    鬼知道明天会不会打仗。

    又没有长城可守。

    他们可不去呀!

    “罢了。”

    “朕就随了尔等的心思。”

    “再放开三千人,入甘肃。”

    “但这三千人,俱为军户!”

    朱祁钰加了这样一句话,宗室直接就哭了,疯了似的往宁夏跑。

    谁他娘的去当军户啊。

    去甘肃上战场,傻了吧?

    宁夏还有银川呢,只要安置在银川府,长城内,也算是安全的。

    可是,眼尖的人发现了,宁夏长城内仅限制三千人!

    眨眼之间,就被抢空了。

    剩下的一万余人,全都傻眼了。

    我们去哪啊?

    不想去宁夏和热河啊!不想去呀!

    当人分成三六九等之后,心里的不公平感反而被冲散,因为下面还有比他更差的。

    那些抢到了山东、河南的宗室们,忽然不怨皇帝了。

    觉得自己命挺好,抢到了好地方。

    去了甘肃的,也有了阶级感,鄙视去宁夏的。

    去宁夏长城内的,鄙视去长城外的。

    而朱祁钰这个始作俑者,反而没人恨了,反而有人觉得皇帝做事公允。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符渊阴恻恻道:“宁夏的长城外限额两千人,热河省限额五千人。”

    剩下的怎么办啊?

    一万余宗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疯了似的抢去长城外的名额。

    剩下的人,恐怕要安置去吉林和汉州了吧!

    所有人也顾不得什么亲戚之情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头破血流,要是有刀,直接就厮杀起来。

    眨眼之间,长城外七千个名额抢空了。

    宗室里还有四千余人,等待安置。

    去的,只有更远的吉林和汉州了。

    这四千人扑倒在地上,哀求皇帝放开热河的限制,他们想去热河,不想去吉林和汉州啊!

    符渊告诉他们,虽是去热河,但他们会被安置在长城附近,全都安置在城池里,安全不必担心。

    所以和去虚无缥缈的吉林和汉州相比,还是热河香啊。

    什么都的靠比。

    有比较,才有伤害。

    冯孝眸中异彩连连,皇帝竟用此等办法,安置宗室,非但宗室不怨他,估计还会有人吹捧皇帝。

    只要把人划分成各个阶级,他们就会撕咬起来,而皇帝就稳坐钓鱼台了。

    “罢了,朕看尔等心诚,又都是亲戚,朕就网开一面。”

    “再放开热河三千个名额。”

    “但这三千人,都是军户,不容商量!”

    朱祁钰冷冷道:“也不会安置在毗邻长城的好地方,而是放在更远的地方,未来还会上战场征战。”

    “你们愿不愿意,自己选择吧!”

    那也比去吉林和汉州强啊!

    宗室们疯狂抢购名额。

    最后剩下一千人傻眼,他们连军户都没机会做呀。

    只怪自己手慢!

    “尔等去吉林吧。”朱祁钰不顾哀求。

    那一千多人,哭声此起彼伏。

    他们才是最惨的,好地方没捞到,去吉林那虚无缥缈的地方。

    但宗室里的其他人,反而心理平衡了。

    尤其那些去热河充作军户的宗室们,竟觉得自己也挺好,起码比那些去吉林的好。

    “公开去吉林的条件吧。”朱祁钰对冯孝说。

    冯孝取出第二张红纸。

    打发人下宫门,贴在城墙上。

    去吉林者,赏白银一千两,每人赏田亩一百倾,城池内五进院落一座,入吉林,即可担任官职。

    那一千多人看了半晌,好想去吉林也不错呀。

    符渊给每个人发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地方,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弄丢了。

    三月初一,凭此条登船。

    然后就把宗室打发出宫了。

    皇帝迁徙宗室之法,传遍了京师。

    宗室们在茶楼酒肆哭泣。

    诡异的是,却无一人为其鸣冤,整个京师沉浸在科考中榜的喜悦之中,仿佛宗室出京的事,理所当然一般。

    所有人,集体选择遗忘宗室。

    倒是各个衙门,交口称赞,皇帝迁徙之法。

    胡濙捋须而笑:“陛下此法,勘破人心呀。”

    新任吏部左侍郎陈文缓缓点头:“是呀,陛下将人心分成各个级别,难题不攻自破。”

    朱祁钰则在处置奏章,忽然抬头问:“京中可有人议论?”

    他对宗室不好。

    也怕人戳脊梁骨。

    但为大明计,他必须割掉毒瘤,让日渐苍老的大明再现生机,恢复健康。

    “皇爷,您贬斥了三万多文人,谁还敢议论?”

    您屠刀那么狠。

    谁敢和您对着干啊?

    朱祁钰微微颔首:“这些文人,朕是舍不得杀的。”

    “去边疆历练三年,三年后为他们开一恩科,必然会有大批人才涌现。”

    “警告地方,这些文人,可打可骂,唯独不能死。”

    “宗室先启程,他们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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