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龙抬头运动会,真假银案! (第2/3页)
德高望重之辈,担任评委,评选出前三甲,都要做赏赐的。”
“以后奖项越设越多,上巳诗会、重阳文会,就叫上巳诗文奖、重阳文学奖,以后酌情多设,奖项要多,吸引天下人来评选。”
“怎么样?”
陛下,您还是别起名了。
您还骂古人起名烂,您起名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行就别勉强了,求求了。
“臣等遵旨!”
奖项之事,有点像是许劭的月旦评,其实先秦就有。
只是不叫奖项,就跟广告一样,都是舶来词。
所以皇帝一说,朝臣就明白了。
江南文宗,为何能成为天下文宗魁首,就是因为他能点评天下人的诗词文章,靠的是地位、资历、名声。
当评委也是同理。
朱祁钰兴致盎然:“马球赛颇有意思,以后多多筹办。”
赛场上,已经开始马球赛了。
“陛下,马球涉嫌赌博,怕是和朝政不符。”王复认为不妥。
“无妨。”
朱祁钰笑道:“赌博是人之天性,圣人尚且教导不了,朕有何办法?”
“不如出一张马球彩票,玩法朝堂定,多多出一些玩法,价格定得低一些,让贫民百姓都能玩得起,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许民间私设博采,民间玩彩人,售买同罪,轻则流放戍边,重则斩首示众。”
可这话却引起朝臣的反对,尤其是王竑:“陛下,此等行径,不是放任赌博?从民间敛财嘛?”
都是读圣贤书的士大夫,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朱祁钰笑道:“那就在彩票上写着:赌博有害健康,请远离赌博。”
朕告诉你们别玩,但你们非要玩,别怪朕了。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王竑都傻了,朝堂要是出这等政令,岂不坏到了骨子里?
这是坑害自己的国民啊!
从古至今有这样的朝廷吗?
“哈哈哈,话糙理不糙。”
朱祁钰大笑:“与其放任民间赌博,不如将赌博收归中枢,起码朝廷还能控制如何赌博。”
“最重要的是,就说大明,一年赌博多少钱?”
“都被那些赌档赚去了,不如拿给中枢,朕用来开疆拓土。”
您就是想赚钱!
说得冠冕堂皇的,其实就是想赚钱!
您忘记了家国大义,若全民博采,以后谁还会为国为民做事?
若天下人充满铜臭味,朝堂还有必要存在吗?
估计没等外敌打进来,自己就先投降了,甚至那些商贾为了赚钱,会把外敌主动往本国引,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
您实在是舍本逐末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无节制的爱财。
“陛下,因钱财而忘大义,绝非明君所为!”王竑认真道。
“在彩票上,已经警告百姓了,远离赌博。”
“他们不听能怪谁去?”
朱祁钰完全在耍无赖:“就设一个博戏局,放在刑部。”
王竑还要劝。
王复却拽了拽他,今天是运动会,别扫了皇帝的兴。
回去写封奏疏,明日朝会上劝谏皇帝便是。
皇帝是会听劝的。
“朕知道你们想劝朕,朕也知博采不是什么好事,就试行三年,若不行,三年后裁撤了便是。”
朱祁钰主动退让。
因为博采实在太赚钱了,等三年之后,朝臣肯定不想裁撤了。
马球赛落入尾声,场边喝彩声极大。
然后是长跑,摔跤。
场面甚是热闹。
朱祁钰看得津津有味:“马球赛、摔跤要多办,明年把台球、足球都纳入比赛项目里。”
“这运动会甚是有趣。”
“告诉画师,画好了后,回去上色,制作好了,给朕送来,朕要看看。”
“然后送去国子监,让教授们赋诗一首。”
“再找几个写的,写几篇。”
就差一台录像机啊。
却在这时,留守宫中的太监符渊,急匆匆赶来。
登上高台,跪在地上:“皇爷,河南督抚上密奏说,江西运到河南的银子,都是假银子!”
“什么?”
这话顿时引起全场哗然。
朝臣一个个都站起来,这些银子关乎着根治黄河呀。
“密奏呢?”朱祁钰绷起脸,伸出手来。
符渊从怀里拿出来,膝行过去,呈上来。
朱祁钰展开看完,递给于谦。
群臣传阅后,顿时惊愕道:“陛下,这银子事关黄河,马虎不得呀。”
朱祁钰颔首,回想看过的奏章,缓缓道:
“447艘运输船运输的官银,全都是假的。”
“要么是整支船队被调包了,要么问题出在江西。”
“这批银子是张善押运的,张善还活着,说明船队没被调包,只能说明问题出在江西。”
朱祁钰分析:“周瑄呢?”
“陛下,大理寺忙不过来,周瑄告假没来参加。”
“令周瑄去查。”
朱祁钰摆摆手:“诸卿莫忧,几百万两银子罢了,丢了便丢了。”
嘶!
看看皇帝的口气,几百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朱祁钰是真的不生气吗?
这是大明第一届运动会,他朱祁钰若这个当口大发雷霆,以后还办不办了?
若是临时启程回京,下一届怎么办?
为了大局着想,朱祁钰只能忍着。
而在江西。
金忠却热锅上的蚂蚁。
整个仓库都查验了,银子都是真的。
张善也说了,路上除了停泊靠岸时候,全程航行,没有停止过的,即便靠岸时,也有兵卒巡逻,银子怎么会被调包呢?
关键运送银子的都是广西狼兵,这些人汉话都不会说,根本不可能和匪类勾结。
马瑾派人来送信,说他已经联系年富。
年富会在湖北搜寻银子线索。
几百艘银船啊,就算是被调包出来了,根本无从遁形,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一连过了七八天,仍无头绪。
朱仪率领船队回程。
张善亲自迎接,直接就问:“成国公,您押解的官银,是真是假?”
“真的呀,河南已经查验过了的,出了何事?”朱仪还不知道。
发生真假银案的时候,朱仪已经回程,一些人安置在河南,更多人安置在湖北。
入鄱阳的路上,张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朱仪大惊:“银子不是假的呀!”
“是呀,从江西运走的银子都是真的,路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到了河南,银子就变成假的了。”
张善也郁闷。
那么多银子,装的都是大箱子,需要四个人合抬,就算是搬运,那也得留下痕迹啊。
他也不是聋子瞎子,调换银子的时候,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除非,银子从装船就是假的。
问题是装船时候,他也经过核验了的。
查了仓储的银子,都是真的。
偏偏到了河南,银子成假的了。
进了公衙。
金忠愁眉苦脸的,中枢尚无批复,但皇爷震怒是一定的了。
最憋屈的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他都不敢继续运了。
朱仪却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些事咱们官面上解决不了,可以让江湖绿林帮着解决。”
“何意?”金忠没明白。
“提督,咱们抓了南方大半绿林好汉,以前这些人没用,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朱仪抚须笑道:“咱们查不到的东西,他们八成能找到,这就是下官说的鼠有鼠道。”
“试试吧。”
死马当活马医吧。
幸好,这批人是要陆陆续续移民徙边的。
而北方寒冷,尚且在新蔡大牢里关着呢。
闹事的刺头儿都被打死了。
剩下的都是乖顺的。
“成国公,事不宜迟,那些绿林人士是你抓的,你去新蔡,将人带回鄱阳,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朱仪马不停蹄,休整一日后,马不停蹄去接人。
船上装着大量狼兵,路上不断把人放下船,移民至当地,充入各卫所,组建湖北军。
朱仪接了绿林好汉,返回鄱阳城。
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
宫中。
朱祁钰已经收到金忠的奏报,陈舞阳从南直隶传来的密奏。
“好个尹家啊!”
“吃着朕的,用着朕的,却耍朕?”
朱祁钰面露凶光:“传旨,褫夺含山公主封号……”
“皇爷不可!”
冯孝跪在地上:“含山公主年事已高,即便犯错,也该以长者待之,否则传扬出去,您名声更差。”
名声,名声!
朕就是顾念狗屁名声,才处处受制!
朱祁钰目光阴冷:“也是,她还能活几年?”
“去,把尹家人抓起来,支脉原地处死,尹勋、尹玉两脉,抓捕回京,凌迟!”
“当年尹清就帮建庶人,而欺辱太宗一脉,干脆,收回尹清一切赏赐,夷平墓碑,不许祭祀!”
“含山公主年龄大了,就请去南京钟山孝陵,侍奉太祖皇帝去吧。”
“和尹家有姻亲的,一概处置!”
“收回魏国公爵位!”
朱祁钰以为徐承宗是个老实人呢。
谁知道,这家伙也是个鬼!
“皇爷,魏国公不能动呀!”
冯孝跪在地上:“除非皇爷能巡幸南直隶,否则动了魏国公,就动了南直隶的根子。”
朱祁钰皱眉。
当初太宗皇帝把魏国公一脉留在南京。
就是用魏国公一脉,镇守江南。
可屠龙者终成恶龙。
魏国公已经和江南士绅同流合污了,成为当地最大的犯罪头目,估计南直隶的班子,也都被腐蚀了。
这样的班子,留之何用啊?
朱祁钰且息雷霆之怒:“照这么说,尹家也不能处置喽?”
“皇爷,只追究个人可以,株连其家,奴婢担心江南造反!”冯孝担忧。
如今才二月中旬。
万一江南造反,京中粮食不济,怕是难以支撑到秋收。
以北方之精兵平定南方不难。
但霍乱后的江南,还能残存几分生机?
大明会原地退后十年。
“他娘的!”
“朕这个皇帝咋这么窝囊呢!”
朱祁钰叱骂,站起来反复走:“去把老太傅、邢国公、王竑请来,其他人不必请了。”
胡濙等人在内阁当值。
快速而来。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急事?”胡濙带着一股凉风进来。
这段时间他病重,没有来上朝,好在皇帝派了两个太医,又允许他敞开了用太医院的药材,这才恢复及时。
冯孝将密奏交给胡濙。
胡濙看后,脸色一紧,这都知监是真能捅娄子,把徐家、尹家全都牵连进来了。
而今年刚刚开年,粮食都得靠南直隶供应。
一旦南直隶断了粮食,京师立刻内乱。
关键怕的不是内乱,而是人心的心乱。
漕运断了,漕运两岸指着漕运吃饭的人,可就容易造反作乱了,届时烽烟遍地,国将不国。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必须压下来。”胡濙认真道。
“这口气朕忍不了。”
朱祁钰生气:“这是尹玉的口供,他收拢先帝的探子干什么?”
“他要富贵,朕给了,他家财万贯,朕认了。”
“可他收拢探子干什么?是不是要造反!”
胡濙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尹家确实太富贵了。
富贵到忘记了富贵是谁赐的。
他就算是探子,也不能收容其他探子啊!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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