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朱·大阴阳师·祁钰:朕喷死你们这帮废物!(十一加更) (第2/3页)
俊直接就哭了:“陛下呀,微臣真的是冤枉的。”
被夺了世券,说他心里没恨是假的。
但他不会傻得跑去会馆说呀。
那会馆是谁的地盘?
那是皇帝的地盘,你说了什么话,皇帝都知道。
他最多在家里发发牢骚。
在外面,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胡说的。
等等……家里!
杨俊猛地意识到,家里有奸细!
他的话,都被传出去了。
“冤枉?”朱祁钰眯起眼睛。
杨俊匍匐在地:“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屡教不改!”
“你爹杨洪当世名将!”
“你堂弟杨信,为朕戍守江西,屡战屡胜,那也是名将胚子!”
“你儿子杨珍,虽然能力一般,但勤勤恳恳,一心向好,也是可调教的将才。”
“再看看你,像谁?”
“连你儿子都不如!”
“朕看你趁早回家养老,把爵位让给你儿子继承算了!”
朱祁钰破口大骂。
杨俊趴伏着,一动不动。
“说话!”朱祁钰大吼。
杨俊哆嗦一下:“微臣知罪。”
“就一句知罪吗?”朱祁钰怒其不争。
“微臣不负先父威名,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杨俊瑟瑟发抖。
“朕不信!”
不信你问什么呀!
杨俊啜泣。
“开春后,百王府就要继续建造了,你去当个苦力。”
“干几个月,朕要看看你的实际行动。”
“真知错假知错,一看便知。”
看得出来,杨俊无德无才,就摊上个好爹。
“啊?”杨俊都傻了。
当苦力,那不是徭役吗?
我堂堂昌平侯,去服徭役?
“不愿意?那就把你爵位给你儿子杨珍,你回府自杀吧!”朱祁钰懒得废话。
“微臣愿意啊!”杨俊哭得像个傻子。
“清明时,祭祀你先父时,给朕带一句话,他这不肖子孙,朕管不了了,请他回来管吧!”
死人也不能复生,怎么管?
只能让活人去死,去阴间被管。
还是死啊!
“微臣遵旨!”杨俊磕头。
“哭哭啼啼的,滚出去跪着去!”朱祁钰看着他就生气。
“到你了,低个头干什么?”
朱祁钰指着毛伟:“你侄女在宫中小心翼翼伺候,你兄长在外掌军,你可倒好,开个诗会骂朕。”
“朕对不起你毛家吗?”
“用不用朕把毛胜宣回来,问问他,朕哪对不起他了?”
毛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尴尬了。
他没在诗会上骂皇帝,但在家里可没少说,看看人家外戚,都封了爵位。
他家呢?亲爹在塞外征战,几个哥哥在京中掌军,可谓是鞠躬尽瘁,全家却只有一个爵位,还是个伯爵。
皇帝实在抠门,对亲戚如此吝啬,谁会愿意给他卖命呢?
所以,毛伟倒霉,被抓了过来。
毛伟终于明白,什么叫隔墙有耳。
“陛下呀,微臣知罪了!”毛伟哭个没完。
朱祁钰阴阳怪气道:“要论亲戚,咱们也算是有姻亲,你对朕不满也可以理解。”
“毕竟外戚都要封伯爵,再因功封侯的。”
“你兄长毛荣是朕的老丈人,朕却没封他的伯爵,也没给你们老毛家什么好处。”
“心中不满意是应该的。”
毛伟吓得肝儿颤:“陛下呀,臣子为国靖忠,为陛下效忠,乃是家国大义,天经地义之事,微臣岂敢有丝毫怨怼呀?”
“反而,微臣感激陛下提拔毛家,重用毛家之人!”
“微臣也不是躺在塌上的废物!”
“微臣也是跟随过父亲,上战场杀敌的,虽然能力不佳,但也是敢战的勇将!”
毛伟磕头:“求陛下恩准微臣,让微臣去边疆做一个小兵,微臣愿用战功,彰显对陛下的忠诚!”
这是个聪明人。
以前没发现,毛忠家的老五,比他几个哥哥聪明。
和柳承宽一样聪明。
那柳承宽也在讲武堂学习。
“准!”
“你爹就在塞外,过几天你去你爹军中。”
“自己挣一份伯爵回来!”
朱祁钰对毛伟的回答很是满意。
让他起来,回家吧。
杨俊这一看,那我也能上战场啊,不要去当苦力呀,太掉价了。
赵英这八个人,朱祁钰都不想骂了。
“朕拿你们没办法呀。”
“和杨俊一样,去百王府干活吧。”
“出去跪着!”
赵英、史云、陈辅等人眼珠子瞪得溜圆:“陛下,臣等愿意上战场!”
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去当苦力。
伯爵也有伯爵的脸面。
“用不着!”
朱祁钰提起来就生气:“你们上战场能干什么?”
“会打仗呢?能抡起刀啊,还是举起的盾啊?”
“你们去了还不如自己抹脖子自杀呢!”
“别去战场,给你们父祖丢人!”
赵英八人哭了。
毛伟也不行啊,为啥他能上,我们就不能上啊。
我们就缺一个貌美如花的侄女。
“有上战场的功夫,你们都不如回家多生几个儿子,调教几个争气的,承袭你家的爵位!”
“朕看呀,你们家族只能抱着个爵位,过千代万代了。”
“朕什么时候能指望上你们呢?”
朱祁钰怒不可遏:“罢了,朕不想看到你们,滚出去跪着。”
赵英八人哭泣。
皇帝对他们不可谓不好。
有的放在身边当侍卫,有的放去讲武堂重点关注,全都在调教,除夕宴也都赐了海鲜火锅。
奈何自己不争气,净惹皇帝生气。
他们还能怪谁?
“张敷华,你眼珠子转什么呢?”
朱祁钰更生气了:“你爹张洪在天之灵,看到你这副熊样子,估计已经抹脖子自杀了!”
“你爹张洪,在土木堡殉节而死,国之大者!”
“你呢?”
“花天酒地,朕荫你入国子监,派遣名师调教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
张敷华极为聪慧,过目不忘。
偏偏他不用啊,天天在会馆里面挂账,你能还得起也行,没钱还穷横,在会馆里装富家公子哥。
要不是朱祁钰允他挂账,他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估计被卸胳膊卸大腿了。
“你爹死的英雄。”
“朕不想让英雄之子蒙尘。”
“对你极尽优容。”
“你呢?”
“干了什么?”
朱祁钰冷笑:“你今年多大了?还是个孩子吗?还用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吗?”
“朕操心你的前途,你却不把自己的未来当回事。”
“就算你爹活着,对你也就这样了,朕把你当成子侄般培养,你却这么不争气!”
“朕有什么办法?”
张敷华收敛了顽皮之色,趴伏在地上,冷汗涔涔。
皇帝对他好,他把这当成理所应当,并不珍惜。
浪费天赋,花天酒地。
谁不喜欢玩乐?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苦哪有甜?
“学生知错。”张敷华垂泪。
“又糊弄朕?”
朱祁钰不信:“你也是土木堡战殁者的家眷,但你看看今天,跪在这里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人家都知道上进,唯独你不知道;”
“唯独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唯独你不知道为父祖争一口气。”
你都屡教不改了,朕还信你?
“你们的父祖兄弟,在土木堡殉难,都是英雄!”
“英雄之子,不该蒙尘。”
“可英雄两个字,说得容易,却是用命换来的!”
“他们以死,换取后代的优容。”
“哼,你张敷华今天得到的富贵,是你爹的血换来的!是你爹的命换来的!”
“不然朕会管你?”
“朕都不认识你这根烂葱!”
朱祁钰语气森冷:“抬起头来,告诉朕,你对得起你爹吗?你母亲殉节而死,你对得起你娘吗?”
张敷华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泪涕。
“学生从今天起,洗心革面,为先父母争一口气,为陛下争一口气,为土木堡殉难者争一口气!”
张敷华重重磕头。
“朕能信你吗?”朱祁钰问。
“学生若再不奋起,愿陛下赐死!”张敷华泪涕横流。
“别用朕赐死你,去你爹娘坟前自尽……”
朱祁钰道:“不,别给你爹娘丢人,他们是英雄,不想看到他们唯一的儿子是狗熊!”
“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自尽去,别浪费空气,浪费土地。”
张敷华磕头:“学生谢陛下天恩!”
“朕希望在景泰十一年的殿试里,看到你的身影!听到了吗?滚吧!”
张敷华磕头谢恩。
他是第一个全须全尾出来的。
刘健小心翼翼打量皇帝一眼,原来皇帝在借机教育臣子,警示勋贵之子,教导文官之子,皇帝是真心希望他们成才的。
“钱溥,你是第一个被抓过来的官员吧?”
朱祁钰本来对钱溥寄予厚望的。
“朕本来要把你补入阁部的,你却很有出息呀,出现在这里了。”
“你告诉朕,你为什么骂朕啊?”
钱溥真的冤枉。
他是真的在街上赏灯猜谜的时候,因为猜灯谜猜的太多了,被番子抓住的。
就不该显欠儿。
朱祁钰听他说完,忍俊不禁:“那你心里就没半分怨怼吗?”
这能没有吗?
天下人都有,你问问胡濙、于谦,他们怨气肯定比我还大呢,您也动刀动枪啊?
“微臣知罪!”钱溥乖乖磕头。
“朕也不罚你了,你去组织这些文人戍边。”
“做得好,朕就允你补入阁部。”
钱溥脸色微变。
这是让我自绝于文人呀!
罚的反而无事,不罚的才最倒霉。
“微臣谢陛下不罚之恩!”钱溥磕头。
谁愿意一辈子窝在国子监,著书立说?
钱溥也想入主中枢。
得罪人也得干。
不纳投名状,皇帝凭什么重用你?
“去吧。”
朱祁钰嘴角露出笑容,看向刘健:“刘健,你年少轻狂,口无遮拦,朕能理解。”
“朕也不罚你。”
“但今年恩科,你得考个状元。”
“不是状元,朕再罚你!”
刘健都傻了。
状元那是我想考就考上的?陛下您也得太高估我了!
“薛瑄高徒,要是连个状元都考不上,你以后也别提薛瑄的名字了,有辱师门!”
朱祁钰又激他一把。
刘健就是想哭。
他也是被牵连的,四处猜灯谜,把灯谜摊子给猜黄了,所以人家摊主报复他,向番子举报,把他也给抓了。
“白良辅,你也得给朕高中进士。”
“进不了,你们两个一起受罚!”
白良辅懵了不说。
刘健更哭了。
我再聪明,您也不能这样磨砺我呀?
白良辅读经义压根就不行,他擅长行文,能做国子监的祭酒,书院的山长,考不了进士的。
“学生遵旨!”刘健磕头。
看得出来,刘健是有把握的。
这个人要是把游山玩水的时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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