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火铳踹营,打崩鞑靼骑兵!新铳炸膛了?鞑靼懵了! (第2/3页)
叫乌尼的壮汉,是草原上的勇士,以前他也喜欢用弯刀,但见识过这种新火铳的威力后,他爱上了用铳。
虽然一铳没打过,但就是喜欢这玩意。
“给你两千支,省着点用!”毛里孩把各部落的火铳全都收起来,总共得到五千支左右。
其他的都被带跑了,毕竟这些火铳优先配给亲兵,像阿里玛、达拉特等都带着亲兵跑了。
自然没缴获多少。
“得令!”
叫乌尼的壮汉骑上了马,带着人去堵于康。
“特木尔,你带着人去堵后面,也给你两千火铳!”毛里孩十分大方。
虽然这几个人曾经背叛他,倒向了满都鲁。
但现在他杀了满都鲁。
必须拉拢这些人为己用,他现在需要乌尼、特木尔等将领为他卖命,只能既往不咎。
否则,连自己的部族都不信任他,他能用什么办法,说服其他部民听他的呢?
翁牛特部的家不好当。
乌尼和特木尔各领一万人出兵。
“岱钦,本首领这么安排有没有问题?”毛里孩冷幽幽地看着岱钦。
岱钦脖颈子发凉。
早知道满都鲁会死,他哪敢得罪毛里孩啊。
毛里孩是鞑靼最强三部之一。
他之前还幻想着父亲满都鲁收服毛里孩,他请父亲将翁牛特部封给他呢。
现在,他瑟瑟发抖,盼望毛里孩别杀他。
“太师说的都对!”岱钦瑟瑟发抖。
毛里孩也是太师呢!
鞑靼太师太不值钱了,实力强的都是太师。
“哈哈哈!”
毛里孩盯着他,忽然大笑,充满得意。
看岱钦听话的样子,就把他扶上汗位,让他乖乖当个吉祥物。
哪天岱钦不听话了,也给他灌药,让他失去生.育.能力,也给他抱养个野.种给他当儿子。
满都鲁走过的路,也让岱钦走一遍。
毛里孩根本不把于康、胡豅放在眼里。
不算其他部族的五万多兵,就说他翁牛特部就有五万精兵,会怕汉人踹营?
来了,那也是送死的!
胡豅风餐露宿,他引以为傲的面容,在此刻十分邋遢,唯独眼睛黑亮黑亮的。
本来他扎在鞑靼大营后面的山包上潜伏。
这山包连着长城,他藏在上面,日夜观察着鞑靼大营,并在夜间派出探马搜集消息。
今天酉时,鞑靼大营忽然火光大作。
他隐隐猜测,是明军踹营。
他派出探马去探,探马一路上畅通无阻,因为鞑靼兵缩回大营,收回所有探马。
得到消息,鞑靼大营内乱。
胡豅当机立断,不再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
果断踹营。
他也在赌,如果鞑靼是做戏,那么他这支后军必然全军覆没。
为了安全起见,他切断了和大宁城的联络,所以也不知道大宁城如何部署的,一切全靠赌。
踹开大营,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鞑靼内乱。
正好火中取栗。
他命人去打开粮仓、仓库、马场,再把鞑靼女眷拉出来,释放鞑靼兵的兽鱼。
干脆分成三个大队,分别袭营。
胡豅亲自带一路,目标是翁牛特部的仓库。
结果,策马刚跑没多远,迎面撞上特木尔大军。
特木尔是毛里孩的统兵大将。
手下都是精骑。
看到胡豅,先送上一阵箭雨,也不管在附近的蒙人,无差别攻杀。
蒙人只在乎自己的部族损失,其他人的一概不问。
“举盾!”
胡豅带来的都是火铳手。
盾牌手举盾,火铳手检查弹药。
箭矢挂在盾牌上。
特木尔一看火铳就生气。
这些明人娘们唧唧的,就知道取巧用火器。
有本事像个勇士一样厮杀一通啊!
草原部族没少吃火铳的亏。
“儿郎们,咱们也上火铳!”
特木尔是个莽夫,生气之下,把毛里孩的嘱咐抛之脑后了,直接上火铳兵。
铳对铳。
骑兵散开,因为在大营里,骑兵跑不起来。
但也说明蒙人骑术之高超,在狭小的大营里,照样令行禁止,把空地让出来。
火铳兵提前。
鞑靼火铳兵没经过训练,因为琉璃铅子珍贵,只试了一次枪,就发给部民了。
但为了接收新铳,满都鲁特意让兵卒练铳,拿着老掉牙的火铳练。
此刻,火铳兵像模像样的架起铳。
看见鞑靼火铳兵,胡豅顿时忍俊不禁:“撤盾,往前推。”
“指挥使,再往前就进入火铳攻击范围了!”京营都督牛珍拱手问。
于谦带出来的京营,官级很杂乱。
胡豅只是指挥使,位却在都督之上,牛珍是都督,却要听胡豅的命令。
盖因胡豅持天子剑,位卑言高。
“往前推!”胡豅语气坚定。
牛珍想劝,但这是战时,他必须服从命令。
朝着传令兵大吼:“往前推战线!把盾牌撤了!盾牌手在前,随时举盾,长枪手压后,火铳兵在最后!”
来了!
特木尔挥手停止放箭,然后令火铳兵开火。
新铳射程远,铅子防潮。
啪啪啪!
火铳响起。
但是,响的不是远方,而是手中的火铳。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鞑靼火铳兵的嘴里传出来。
他们手中的火铳纷纷炸膛。
这一瞬,整个战场都懵了,特木尔没想到好好的火铳,怎么会炸膛呢?
他还想看新铳把明人杀得人仰马翻呢,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牛珍惊恐地看了眼胡豅,胡豅好似知道一般。
而那些得意洋洋的火铳兵,此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们也是肉.体凡胎,火铳炸膛。
有的手被炸丢了,有的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有的干脆被崩瞎了眼睛……场面惨不忍睹。
“出击!”
胡豅怒吼:“盾牌手后撤,长枪手退到两边,火铳手出击!”
他又给骑兵下令,护住两翼。
防止大营内其他兵卒干扰战场。
火铳手迅速开火,三轮火铳,中间火铳手更换弹丸期间,辅以神机箭。
特木尔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有无数兵卒从马上坠落。
明军火铳兵太猛,骑兵在狭小的大营内又施展不开,还没有盾牌遮挡,整个骑兵队瞬间崩塌。
长枪兵也没闲着,疯狂捡人头,那些炸膛伤残的火铳兵,都挨了一枪,被戳死。
“不能撤!往前冲!”
特木尔毕竟是宿将。
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后撤,人踩马踏,必然损失惨重。
唯一扭转战机的机会,就是让骑兵跑起来,冲垮这支火铳军。
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民,对他的命令极为熟悉。
短暂慌乱后,瞬间形成防守阵型。
策马奔腾,朝着胡豅俯冲而来。
他选择的时机特别好,是三轮火铳打完,第一轮火铳兵更换弹药的时候。
就这么一瞬间,成为战场上的战机。
“真够狠的,死伤三四千人,还能组织起来冲营!漠北也有人才啊!”
胡豅兵力只有四千人。
都是步卒,一旦和骑兵短兵相接,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必须和骑兵拉开距离。
火铳兵才能发挥优势。
“指挥使,快撤吧!”牛珍双腿发软。
“不能撤!迎上去!”
“距离才是火铳兵的优势,一旦短兵相接,咱们只有被砍杀的份!”牛珍看得透彻。
“这是鞑靼大营,能撤出去吗?”
胡豅忽然笑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他娘的!”
“盾牌手举盾,长枪手站第二排,火铳手后撤!”
好在大明的火铳兵,不止会用铳,也会用枪、用箭。
京营精锐在胡豅手上,犹如臂使。
“盾牌手撑住,骑兵进不来!”
“火铳手快更换火药!”
“骑兵散开,不许入阵!”
胡豅直接抽出宝剑:“将在军在,将亡军亡!”
“本指挥使陪尔等一起赴死!”
“大明万胜!”
明军爆发出一声怒吼。
盾牌将火铳手围成一个小型城池,骑兵撞在上面,把后面撑盾的兵卒撞到吐血。
后面的兵卒接过盾,继续撑着,轮番撑盾。
而盾牌出现缝隙,长枪从缝隙中钻出,戳在战马的身上。
马鸣人叫,无数骑兵倒在盾牌手之下。
后面的骑兵朝天放箭,漫天的箭雨落在盾牌阵中间,无数火铳手惨叫倒地。
明军披甲率在四到五成,翁牛特部披甲率只在一成左右。
饶是披甲,明军也损失惨重。
鞑靼营盘已经成为绞肉机。
胡豅亲眼看见无数火铳手倒在地上,他披的重甲也中了十几箭,但都是皮外伤。
但骑兵仍然没有突破盾牌阵。
盾牌手死了一片又一片,四千兵卒,转眼就损失过半。
在数次冲击之后,盾牌阵已经出现缺口。
有骑兵突破了盾牌阵,长枪手被弯刀劈死,策马踹营,赫然冲进了火铳手阵。
“维持建制!不许乱,本指挥使还活着!”
胡豅高举宝剑,证明将军还在。
不停嘶吼,不停把身边的亲卫派出去堵上缺口,明军越来越少。
战场上仿佛是尸身血海,明军拿同袍的遗体做遮挡,全都眼含热泪,红着眼睛盯着鞑靼兵。
“火铳手火药填充好了吗?”
“回指挥使,装好了!”牛珍也杀红眼了,他亲自骑马将那个冲进来的鞑靼骑兵斩于马下,肚子上中了一刀。
“撤盾!”
胡豅厉喝。
一声令下,盾牌撤下去,火铳手举起火铳。
面对漫天的箭矢,和迎面俯冲而来的骑兵,他们没有任何畏惧,直接开火。
火铳兵和骑兵正面对抗。
嘭!
战马撞在火铳兵的身上,把一个人撞飞十几米,火铳掉在地上,他的胸口碎成齑粉,但眼睛却怔怔地盯着那鞑靼兵。
他也死了?
同归于尽,也值了!
战场上,不停有火铳兵被撞飞。
在临死的瞬间,他们发出最后的铳响,战马上的鞑靼兵掉在了地上,无数战马失去了战士的控制,在战场上胡乱奔跑。
战线一度推到指挥台上。
胡豅是文人,第一次独立指挥。
离京之前,他都没见过血,但现在眼睛里全是血色,却拨动不了他的心弦。
他眼睛怔怔地看着战场。
哪怕骑兵近在咫尺,他也毫不慌乱。
越来越多的火铳兵被骑兵撞飞,仿佛兵败如山倒。
战场上一片悲鸣。
但却动不了胡豅的心,他死死盯着战场:“长枪手,杀马!”
他要用战马的尸体挡住骑兵的冲击。
这一波,折损大半,他手上可用的兵不足一千人,个个挂彩。
有一个火铳兵被弯刀割掉了脑袋,但他的身体还是站着,双手捧着火铳,保持射击的姿势。
无数兵卒被开膛剖腹,被战马撞飞,连尸体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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