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光和记忆 (第3/3页)
他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一户人家的玻璃被砸碎。
华人在外,忍气吞声惯了。
被砸了玻璃,甚至不敢出屋。
臧美灵和她娘扒开帘子看。
赵传薪来到街头,前头一辆摩托车驶来,他忽然伸手拽住摩托车车把子。
连人带摩托车被他甩的离地。
轰……
其余摩托车上骑手大惊失色,立即停下朝赵传薪围了上来。
“妈的儿法克儿……”
赵传薪上前,薅住骂人者头发,一个电炮下去,这人软塌塌倒下。
赵传薪转身后踹,一人倒飞出去。
他来到最后一人面前,两手夹住对方的脸,头槌一下连一下的砸下去。
咚咚咚。
这人满脸开花。
“焯尼玛的!”赵传薪来到摔倒那人面前,蹲下去将他头发薅起来:“谁让你们来的?”
“你个狗娘养的,你等着,我们南方阵线会来找你算账的。”
“是吗?”赵传薪按住他的脑袋在地上来回摩擦,两三下便血肉模糊。
“嗷……”
周围看热闹的人头皮发麻。
赵传薪看了一眼趴窗户偷看的臧美灵,又看看地上的四人,心中杀机涌动。
他起身,掏出雪茄点上:“滚。”
四个人扶起机车就跑。
赵传薪跟臧美灵摆摆手,然后从后面追了上去。
两个轮的能不能跑过两条腿?
答案是不能。
赵传薪给他们1.5公里领先距离,频频闪现。
这四人到一处叫史密斯的公路旅馆外头停下。
这里还停着另外八辆机车。
赵传薪用金华术得知,旅馆内没有客人,只有一伙纹龙画虎的白人。
“你们怎么了?”
“被一个华人打了。”
“法克,走,抄家伙,扫了那个街区,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正要出门,门却被推开。
赵传薪施施然走了进来,回身将门关上。
“啊,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脸打成这样……”
一群人拎着刀棍,气势汹汹。
赵传薪剑指挥动,嗖嗖嗖嗖……
金刀朝一个个白人壮汉脑门飞去。
咄咄咄咄……
一把把金刀异常锋利,直接钻进脑壳。
“奥谢特……”
其余人吓坏了,他们想要跳窗。
金刀从后脑刺入,效果也是一样的。
最后一人脑袋顶着一把金刀,赵传薪挥手,金刀拔出,他用润之领主的致意,将血液蒸腾,收起飞刀。
赵传薪开始焚烧尸体。
风神烙印吹起微风,将烟雾吹到窗外。
超高温熔炼血肉、骨头。
如果有别的东西被引燃,赵传薪会吸热灭火。
属实费了他一番功夫,将所有尸体炼化成渣。
赵传薪放出傀儡奴仆打扫骨灰,全部塞进一个袋子里。
他一把火将公路旅店给烧了。
外面机车被他装进星盘带走。
赵传薪传送回去。
第三天,报纸报道了史密斯公路旅馆起火。
赵传薪家附近的一片森林长得异常茂盛。
他将机车的牌子摘了,给赵灵均打电话说:“我有十多辆机车,你上次不是嚷嚷着要玩机车么?我送你一个车队,其中有两辆哈雷戴维森!”
赵灵均大喜。
美国的这些街区,就像一个大自然的系统,一方覆灭,另一方就来了,黑暗角落永无空白。
一些经营不下去赌场的帮派,很快又开始打臧美灵住着的街区主意。
赵传薪在那边插眼,一旦有人来,他就让这伙人消失。
连消失了三伙人,终于有警察来调查询问情况。
最近失踪了40多人。
虽说都不是好东西吧。
但这也太夸张了,来了就消失。
阿尔伯特·帕特森打来电话问赵传薪:“是不是你的干的?”
他可太知道了,那片区域住着个狠人。
赵传薪痛快承认:“是的,我这边不允许出现帮派。”
“我会让警察多去那里巡逻。”
“多谢了。”
臧美灵上学了。
赵传薪开车送她去学校:“不要吃太多零食,会吃坏了身体。”
“俺想吃。”
“想吃也必须少吃。”
她热衷荤油、肉,有了更多选择后,她猛炫零食,体重肉眼可见的增长。
赵传薪警告她:“以后每周我给你测量体重,如果超标一斤,每个月零花钱减一块钱。十斤,那你就没有零花钱了。”
臧美灵叹口气:“哎。”
腊月二十八。
老赵家的人来赵传薪这里时,见他家里又添了丁口。
赵灵均十分好奇:“爹,这小丫头是谁?”
“什么小丫头,这是你太奶。”
“啊?”
赵灵均懵了:“我都不知道我爷是谁,我哪来的太奶?她这么小,怎么能是我太奶?”
赵传薪不解释。
赵洵今年19岁,赵毅23岁。
赵毅已经有孩子,赵传薪抱了重孙子。
老赵家开枝散叶的太快,让赵传薪措手不及。
从面相上来看,除了赵传薪鬓角有白发这点外,赵正则与赵传薪年纪应当不分上下。
赵传薪抱着重孙子看着一屋子人打牌,谈话。
他忽然开口:“今年最后一年,以后过年别来了。”
大家吃了一惊:“为什么?”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赵传薪对赵灵均说:“以后你组织聚会,聚会地点就在胪滨府或和平学院吧。”
赵灵均似乎明白了什么:“行,爹,你说了算。”
赵传薪亲了一口重孙子:“灵均,家族大了,关系渐渐地就淡了。你尽可能的多维持几年吧。”
赵灵均嘻嘻哈哈道:“爹,你就放心吧,你当年那一套流程,我早就学会了。”
丧灵站在柜子上说:“我也早就学会了。”
赵传薪看看丧灵,再看看干饭。
丧灵好像不死不灭,能从一种动物转移到另一种动物身上。
不过它挑来挑去,还是热衷于鹦鹉,毕竟能开口说话。
干饭就不行了。
干饭将养生融入到生活每个细节,但如今它脏器老化严重,已经跑不动了。
干饭察觉到赵传薪目光,有气无力的哀叹:“汪汪汪……”
赵传薪点头:“行,我跟你回去一趟挨着走走。”
大年初一,赵传薪带干饭先回了天上飞。
墩子也死了。
如今天上飞餐厅就剩下锅贴儿,又新招了厨子和服务员经营。
锅贴儿风蚀残年,老态龙钟,时日无多。
看见赵传薪和干饭,锅贴儿佝偻着腰背出去迎接:“掌柜的,咋好几年才回来?干饭和我一样走不动喽!”
赵传薪拍打拍打身上积雪进屋:“是干饭要回来看看,我已经不想见你们了。”
锅贴儿嘿嘿的笑,咳嗽起来:“咳咳,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走了,掌柜的心里怕是不好受。”
干饭要出去走走,赵传薪给它开门。
锅贴儿忽然道:“掌柜的,实验室器材都让小先生搬走了。这一大片房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赵传薪抿了抿嘴:“留给你和墩子的子女吧,怎么分你看着办。”
锅贴儿认真的看了看餐厅,眼圈有点发红说:“给他们,恐怕就要变样喽。”
“变样就变样吧。”赵传薪取出一本相册:“你看,你们都在这里头,天上飞也在这里头。”
时光在外头尽情沧海桑田,记忆固定在相册中还能再存百年。
而门外一阵惊呼。
原来是干饭腿脚不利索,却硬要爬天上飞外面赵传薪当年建的瞭望塔,结果失足摔了下来。
赵传薪吃了一惊,急忙出去查看。
却看见干饭没事狗一样,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赵传薪瞠目结舌。
一把老骨头,从几十米处摔落毫发无伤?它究竟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