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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下尽被同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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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下尽被同掌控 (第2/3页)



    彼时正聚在赵构身边的荆湖南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时希孟、军器监叶宗谔等文臣皆主张立即交出康履等内侍,以平息叛军之怒。

    其实,将最亲近得力的内侍交给叛军,赵构并不是太心疼,毕竟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

    但文臣们明显倒向了叛军一边,并向他施加压力,才让其人真正感到害怕。

    而苗傅斩杀康履等人之后,也得寸进尺。

    公开质疑赵构的帝位来路不正竟然还要敌国的皇帝认证,新宋屡次军事行动都被同军针对蹊跷颇多,要求赵构现场给将士们说法。

    皇帝虽然掌生杀予夺大权,却不是天然就拥有这个权力,赵构这个皇帝的权力就很没有保障。

    大宋早就灭亡了,新宋虽然还叫大宋,却是残宋各方势力相互妥协的结果。

    朝中的文武众臣一旦真的放弃了新宋,投降大同或重立朝廷,赵构就算能当场拿出父兄二人亲笔所写的传位诏书,也只会被人当作笑话。

    帝位来路不正是其人最大心病,被叛将当面质问,赵构顿时哑口无言。

    谈判陷入僵局,一直装木头人的中书侍郎尚书右仆射朱胜非这才站了出来,主动担下与叛军谈判的危险任务。

    朱相公不顾个人安危,深入叛军之中,对叛将苗傅晓以忠义利害,又苦口婆心地劝谏小赵官家要懂屈伸之道,先度过眼前难关再说。

    其人如此斡旋多时,赵构终于接受了苗傅提出的停止南逃,遣散大部分宦官只保留十五人,并禅位给皇子赵旉的条件。

    赵构行事果断,定下决心后,当场便命兵部侍郎李邴草诏逊位,随即老实搬到寺庙之中吃斋念经了。

    兵变取得如此“圆满”的结果,众军士顿时激动地高呼“天下太平了”。

    但是,天下远远没到太平的时候。

    莫说说在同军的反攻下各路宋军节节败退,新宋政权随时都会覆灭,就是刚刚被逼逊位的赵构也绝不会安分,只要逮住机会就会复辟。

    这件事的荒唐之处在于苗傅一手扶立的新皇帝赵旉乃是赵构独子,彼时还不到三岁,根本没办法亲政,只能由宣和太后韦氏摄政。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昏君拉下了马,却又扶赵构的亲生儿子上位,还让其生母摄政,可想苗傅行事有多么不靠谱。

    至此,这场既无“政治路线”,又无“群众基础”,还无“造反自觉”几乎儿戏一般的兵变便注定了必然惨淡收场的结局。

    兵变的另一主要人物御营右军副统制刘正彦,出身很不一般。

    赵构即位后,有意任用“二圣”在位时期受打压迫害的官员极其子弟,御营都统制王渊趁机推荐西军已故老将刘法之子刘正彦。

    刘法被阉宦童贯坑死在夏国珠固峡后,刘正彦便由百事不愁的衙内变成了人人避之的瘟神,历经十年的人情冷暖,性格相当偏激。

    其人因王渊的举荐而得到信任,却因功劳被后者侵夺而怨恨在心,苗傅寻其谋划兵变,一拍即合。

    兵变前,行事偏激的刘正彦不仅支持苗傅伏杀王渊,还建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待擒获赵构后,直接前往澧州投降同军换富贵。

    苗傅却担心一旦丢掉了“忠义”这面大旗,仅靠麾下几千只认钱财的叛军根本成不了事,十有八九在途中就被其他忠于朝廷的军将给剿了。

    且其人人为就算去了大同,也换不到比当下更好的富贵,乃拒绝了刘正彦的提议。

    但为了表达自己“只为天下除害”的忠心,并逼迫朝中众臣与赵构进一步划清界限,苗傅力主更改年号为“明受”,并迁行在返回郴州以北的衡州以示抗同决心。

    其人的担心是有并没有错。

    “郴州之变”的消息传开之前,同军就已经自东至西展开全线反攻,各路宋军本就苦苦支撑,惊闻朝廷变乱,顿时乱作一团。

    自觉大势已去而谋划投降同军者有之,因恐惧而杀人放火宣泄绝望者有之,欲除回师郴州除逆却又担心大同趁机进军而整日痛哭咒骂者亦有之。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同帝国才完成一轮大扩张,暂时还没有胃口立即吞并仍据有蜀、湖、江、广等地域广阔民情复杂的九路百余州的新宋政权。

    不过,正乾皇帝布局天下十余载,且行事堂堂正正,天下终归还是有人能从大同的国政中勉强看出一丝端倪。

    一片混乱之中,驻守澧、鼎等州清剿洞庭湖贼,并担负阻挡同军南下重任的韩世忠便通过分析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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