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回:龙抬头 (第2/3页)
正是明器堂失窃的镇煞七钺!
为首的搬山道人突然抬头,腐尸口中吐出枚带血的铜钥:\"胡家小儿...开锁...开锁...\"
铜钥插入玉印缺口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编钟雅乐。
暗河改道冲刷出的石壁上,浮现出六十年前的场景:祖父在茶馆地下室摆下七星灯,七门当家割腕放血绘成《黄泉逆生图》。
许二爷蹲在梁上记录时辰,他缺指的左手正往血墨里掺朱砂。
\"成了!\"画面中的祖父突然扭头,浑浊独眼穿透时空与我相望,\"天儿,看仔细了!\"
血墨绘制的阵图开始流动,竟与故宫布局完全重叠。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阵眼,胸口插着柄苗刀——原来我出生那日她便已是活死人!
其实,有些消息不知道要远远好于知道真相,你们觉得哪?
我这时候的心,就好像是被一碗把最锋利的刀来来回回穿了千百遍一样的疼。
可悲伤有用吗?
眼泪又有什么用哪?
而就在我难过的时候,整个地宫突然地动山摇起来,一阵又一阵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七具腐尸的青铜钺霎时间自行飞向八卦台,在玉石面刻出张人皮地图。
图中慈宁宫东北角的古柏被朱砂圈注,树根处标着\"戊子终局\"。
我见状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另一只手攥着祖父的烟袋锅撞开地宫暗门,月光泼在古柏虬结的根部。
树皮上刀刻的\"镇\"字正在渗血,这一刻,年轮的纹路与其组成了奇门遁甲盘。
当烟袋锅叩击第七圈年轮时,树根裂开条仅容孩童通过的缝隙。
甬道尽头是口描金漆的槐木棺。
棺盖上用湘西尸蜡封着七枚铜钱,摆成北斗吞煞的凶局。
我咬破指尖在尸蜡上画倒八卦,蜡泪融化的瞬间,棺内飘出缕熟悉的佛爷笑茶香。
\"天儿...\"
棺中躺着穿大红嫁衣的母亲,她双手交叠于心口,掌中握着柄刻满彝文的青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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